br> “哼。”听着尤里安点评似的话语,菲奥娜轻哼一声,脸色隐隐凝重了许多。 她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差距的缩小,但是她却没有一丝的喜悦。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尤里安的剑术已经即将到达“障”的边缘。 在她还年幼的时候,她曾经听父亲说起过修行的事情,而那一切的核心就是以突破“障”为目的。 “它是束缚人体的枷锁,也是世界意志平衡自然的手段。” 一直到现在,这句话菲奥娜都记忆犹新。 父亲是一位突破了“障”的剑客,一位剑术天才。 即使因为年龄变大的关系,曾经摆脱的枷锁再次出现,但是他仍然是顶尖的剑客。 所以在她的眼中,自己的父亲在面对尤里安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可是现实却跟她开了个玩笑,面对十七岁的尤里安,劳伦特族长身死。 她不信,她怀疑,她疯狂,但是事实就这样平静的发生了。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尽管在她的眼中,尤里安的那一剑确实快的几乎看不清,但是她坚持相信她的父亲能有应对的方法。 所以即使父亲身死,她被迫成为了尤里安的侍女,她也从未真正的服气过。 在她看来,父亲身死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成长。 所以往后的日子里的每一次训练,她都竭尽全力。以期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打败尤里安,证明自己心中所想。 虽然在相处中,菲奥娜心的一半被另一种情绪悄然占据,但是现在,当她心中爱恨纠缠的中心,阿萨斯有可能触碰到了“障”的存在时,她心中仍然复杂万分。 只是这一分心,就让尤里安找到了机会。 抓住了菲奥娜眼中微微失神的一瞬间,尤里安眼中灰雾凝结,爆发了力量,身体陡然加速,一个错身,在菲奥娜刚刚回过神来的仓促应对中,轻易的将她的蓝钢剑击落。 蓝钢佩剑打着旋儿,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尤里安的短剑架在了菲奥娜的脖颈上。 见到这一幕的薇恩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快步走向了相互沉默的两人。 望着女人复杂的眼神,尤里安微微皱眉道:“就这么点儿实力么?还是说我高估了你的进步?” 面对尤里安疑惑的目光,菲奥娜没有回应,沉默的昂着头,嘴唇微微颤动着。 没有得到回应的尤里安顿时没了兴致,随意的挽了个剑花,将短剑交到了走过来的薇恩手中,撇着嘴道:“没意思,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向着场边走去。 静静看着尤里安的背影,直到尤里安快要走出场地时,菲奥娜出声发问: “你...触碰到‘障’了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让尤里安顿住了脚步。 微微偏头,对上了菲奥娜的目光,尤里安挑了挑眉:“你就是因为这个分了心?”刚刚菲奥娜的情绪变化尤里安自然是察觉到了,只是不清楚状况的他希望用嘲讽让菲奥娜燃起斗志,却没想到菲奥娜似乎失去了战斗的欲望,这让尤里安十分的不满。但是现在听到了原因,尤里安却更加不满了。 随意的摆摆手,尤里安转过头去,背对着两人开口道:“你说是就是了。” “回答我!”菲奥娜上前两步,声调陡然提高,看着尤里安的背影也有了一丝认真, 可是尤里安却没有再开口。 面对菲奥娜近乎质问的话语,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修炼场,留下了沉默的菲奥娜,与担忧的薇恩。 【第一百二十九章一去不复返】 入夜,冕卫宅邸。 到了夜晚的冕卫庄园一片安静肃穆,冕卫家族与其他的贵族豪门不同,作为在德玛西亚传承近四百年的顶级贵族,冕卫家族经历了德玛西亚的一切历史变迁,从最初的逃亡,到后来的大大小小的无数次战争。 无数的权贵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世家贵胄代代更替,就连德玛西亚的王位也经历了数次的更迭,可是冕卫家族依然屹立在这里,巍然不倒,大大小小的变革,或明或暗的阴谋,似乎永远打不倒这个家族。 冕卫并非没有经历过低谷,在最危机的战争时,冕卫家族曾经几度濒临绝嗣,但是它仍然挺了过来。 冕卫,克朗加德,王冠守护者。 作为拥有几乎最久远历史的大家族,它的传承自然是极为重要的,而作为冕卫庄园的地下书库,更是重中之重。 是夜,万物俱寂,秋天渐渐有了一丝萧瑟的凉意,往日里争相鸣叫的虫鸟,都没了踪影,在昏暗的路灯下,唯有穿着甲胄手持武器的侍卫,列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