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全家被灭门的凄惨。 “这条叫春儿,这条就叫喜儿吧。”曲时笙指着小鱼说。 凉儿与恬儿对视一眼,忍不住劝道:“姑娘,这春喜姑娘刚出事,若是这两条鱼的名字被人听了去,您可就有麻烦了。” “只你们与我知道,两条鱼的名字而已,多心的人才有问题。”曲时笙语气放慢:“希望这两条鱼,能代替她,见证我。” 建琮帝坠马的最新消息传来,说是摔断了一条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能要修养许久才行。 他怀疑这件事和春喜的刺杀有关,认为这两件事是有预谋有准备的,春喜一定还有同伙。可是春喜已经死了,想从死人嘴里撬东西是不可能的,调查此事的官员只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匹马的身上。 这让曲时笙有些慌,不是怕马中毒的事被发现,她自己做的毒药自己清楚,是不会有人查到的。 若没有春喜这么横插一杠,建琮帝坠马只会和徐之远驯马无方挂钩,但有春喜这件事发生,这件事就变了性质,成了坠马是前缀,为的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那整个徐家就会和刺杀建琮帝扯上关系,而非是徐之远自己的错。 徐之珩被传唤走了,圥墨和圥戎也不见了踪影,曲时笙心里不安定,想打听又怕暴露,只能硬挺着,一直等到了晚上。 南边的窗子依旧开着,外头的芭蕉叶依旧浓绿,曲时笙拿着烛台站在窗前,心里暗暗替徐之珩祈祷着。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几声低不可闻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曲时笙抬起烛台想往上看,可那人的动作快她一步,已经从屋顶落在了地方,身体卷起的微风险些吹灭了烛火。 “知道你心里头挂念。”徐之珩从窗子翻了进来,将曲时笙手里的烛台随手搁在了箱盖上,另一只手则拥着曲时笙的腰,把她搂进怀中。 “怎么了这是?”曲时笙双手的手心压在他肩上,关切的问:“狗皇帝可为难你了?” 徐之珩摇了摇头,下巴蹭在她额头:“他还指望我打仗呢,这个节骨眼可不敢为难我。” “那徐之远他?” 徐之珩冷笑一声:“狗皇帝的确把春喜的事和坠马的事联系到一起了,只是没跟我们明说,说不说也无所谓了,无凭无据的,他能有什么法子?况且马没检查出任何问题,怎么能证明这是提前有人安排的?” 曲时笙明白徐之珩的意思,松了口气道:“所以那匹马的问题,就是性情狂躁,是你那个好弟弟没驯明白。” “皇上重责了他,打了他二十大板,因他将要做韫瑰公主的驸马,看在韫瑰公主的面子上没要他半条命,还替他遮掩,这会儿已经打完了,人也送回我们那了,并没几个人知晓。” 曲时笙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这可不像那狗皇帝的性格,他不是一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吗?” “春喜的事,让很多朝臣和女眷感到害怕,不少人晕了吐了,有人反应到了皇后那里,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也跟着规劝,其中就有你父亲和程阁老,他就算想要搞株连那一套,也不会有人允许的。” 曲时笙叹了口气:“如此一来,不知皇后娘娘又会受到什么对待。” “姑娘,婢子知道您胃口不好,特意在隔壁讨了些山楂糕来,您…” 凉儿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 屋里进来了一个男人,还抱着自家姑娘,这属实是把凉儿吓了一跳,但当她看清那人是徐之珩后,凉儿放下心来,下一句说道:“恬儿是个嘴馋的,想吃山楂糕了,婢子给她送去吧…” 说着,凉儿一点点的往后挪步,接着像逃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徐之珩笑道:“你的丫头和你一样机灵。” “这叫有其主必有其仆。”曲时笙将徐之珩轻轻推开,扯着他坐下:“明日就要回京了,他摔断了腿,想正常赶路怕是不容易,可有其他安排?” 这问到了点子上,徐之珩回答说:“太医说他的腿刚刚接好,不方便挪动,否则对以后愈合会有阻碍,他那样爱惜自己,自然是想再往后延上两天回京。” “那岂不是我们要在这儿继续住着?”曲时笙嘴角一抿:“一想到春喜,我就住不踏实。” 同样都是泼天的仇恨,她没有春喜那样的勇气,却比春喜幸运的多。 毕竟她是重获一世的人,很多事别人不知但是她知道,而且她还有爱她的家人,还有心爱的徐之珩陪伴她帮助她,春喜什么也没有,一切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春喜就知道这是个死局,但她还是想闯一闯,为了她无辜惨死的家人。 “春喜是勇敢的,她的不幸是狗皇帝带来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