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替你自己鸣不平,也是在替你曲家鸣不平。” 曲时笙抬起头来,正视着陈太后的眼睛,她也是有些惊讶的,惊讶陈太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只听陈太后继续说:“韫瑰和你哥哥的事,的确是她的错,但她是哀家的女儿,是长公主,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哀家就把她杀了吧?说起来她也犯国法家规,你想让哀家如何处理?” “臣女心里的芥蒂和这件事并无关系。” 毕竟韫瑰公主和徐之远的事,是曲时笙一手促就的。 陈太后看着曲时笙说:“哀家也知道,你心里替皇后存着气呢。” 曲时笙身体微微一颤,这是她的的确确没想到的。 能为韫瑰公主和徐之远搞在一起的事道歉,那是应该的,陈太后逃脱不掉。但能提起程皇后,就说明陈太后承认了,这些年她和建琮帝一直有在亏待和欺负程皇后。 事已至此,曲时笙也不想再装傻充愣了,毫无意义。 所以她直说道:“皇后娘娘在家里做姑娘时,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礼数和人品方面在整个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她本应该与这世上最好的儿郎相配,过真正属于她的快活日子。” “你的意思,是皇帝不算这世上最好的儿郎?”陈太后的目光冰冷如刀,透露出的寒意刺骨。 曲时笙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对待皇后娘娘是什么样子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皇上有皇上的道理,一国之君,他做什么都是对的,皇后若是理解,能包容皇上,她也不至于不被皇上所喜欢。”说到这儿,陈太后叹了口气:“其实她要是性子软和些就好了。” “皇后,一国之母,她的性子从来不该是软和的,而是应该心肠温热,却又坚硬如铁,这样才能把持好后宫,不让皇上为后宫的事忧心劳神,把全部心力放在前朝。还要在后宫做好表率,该规劝是不能胆怯,该惩罚错误行为时不能心软,这才是一国之母应该有的样子。”曲时笙说:“皇后娘娘做到了这些,外面人听说的皇后娘娘永远都是好的一面,臣女相信她的为人,她对得起一国之母这四个字。” 听曲时笙这样夸程皇后,陈太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一辈子没当过皇后,她是嫔妃时,上头的皇后就如同当今的程皇后一般,为人处事接人待物不会被任何人挑出毛病来,但凡有人说起她,就没一个字的不满。 所以陈太后对皇后这个字眼有些不悦,尤其当她的儿媳妇是那样优秀的皇后,外面人的声音她多少能听到一些,不是说她养歪了韫瑰公主,就是说她没好好教养儿子。 这些话困扰着陈太后,让陈太后头疼欲裂,在曲时笙夸奖程皇后做的好时,她忍不住说:“贤名并不难得。” “却也不易得。”曲时笙说。 “哀家今天在和你说的事很重要,希望你能明白,你的选择不仅关乎你自己,还关乎着后宫前朝,关乎着你的家族,希望你能明白。” 曲时笙微微一笑:“臣女当然明白,如果韫瑰公主真的不在了,凭着太后娘娘您的性子,这京城恐怕再无我们曲家的立足之地了。” 陈太后心被气的一梗:“别胡说八道,哀家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 “那最好。”曲时笙也不愿再和陈太后弄那些没意义的弯弯绕绕,直接说道:“臣女愿意给韫瑰公主一条活路,也愿意求求老天爷,原谅韫瑰公主一回,但有一件事希望太后娘娘能够答允臣女。” 听曲时笙松了口,陈太后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希望韫瑰公主能够不再骚扰我,打扰我们曲家,她以后做的任何事,都跟臣女与曲家无关,包括徐之珩。太后娘娘也知道,臣女和徐将军是真心相爱的,臣女会嫁给他,那跟韫瑰公主自然而然就成了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矛盾多着呢,希望韫瑰公主能够不打扰臣女。” 听见这个,陈太后彻底放松下来,回答说:“这些都是小事,韫瑰虽说性子有些任性张扬,但哀家在她那里是说一不二的,哀家发话,她不敢不听。” 曲时笙微微一笑:“好,那请给臣女备一个蒲团,臣女试一试。” 一听这话,陈太后立马让人去准备,给曲时笙安排了一间十分安静的宫室,陈太后知道自己在不方便,所以退了出去,但又不放心曲时笙,于是留下了一个心腹宫婢在里头盯着。 没多久,宫婢退了出来,反手把门关上,陈太后急急走向了她,问道:“怎么样?” “回太后娘娘的话,婢子瞧着曲姑娘还算虔诚,一直在请求老天爷饶恕韫瑰公主,还说韫瑰公主如果能够好起来,让韫瑰公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