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是不让他走,“什么臭小子人比你还大呢。”
马飞飞雄赳赳气昂昂:“那又怎么样,老子干不死他。”
“我都熄火了你非要挑事?”
“……”
马飞飞沉默两秒:“那去医院。”
纪禾:“不去,费钱。”
马飞飞也不跟她这头犟驴在这儿扯犊子,径直一个打横扛起她大踏步往外走,纪禾捶着他肩膀叫:“马飞飞!”
“爷爷在此。”
地面上掉了一溜血点,纪禾又忙不迭把脑袋捂严实了,说:“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血都要流光了。”
马飞飞一听,往后一看,延伸了一路的印记,这才转了个方向改成公主抱,但这么抱又有点怪怪的,马飞飞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纪禾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放,我,下,来。”
“也行。”马飞飞于是箍紧了她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拖她去了就近的小诊所。
伤情不算严重,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纪禾不情不愿地做完了清创,额上缠着圈雪白的绷带走出来,愁容满面道:“几天工资没了。”
马飞飞简直受不了:“哎哟我去…瞧你那点出息。”
纪禾:“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医学世家么?你有能耐怎么你不给我看?”
马飞飞一噎,理直气壮道:“你脑袋哗哗裂着个口子,我拿针给你缝上啊?就算我敢缝你敢接招吗?小心给你整脑残了。”
纪禾凉凉道:“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马华佗。”
马飞飞:“……”
后半夜的班肯定是没法上了,不打紧,反正也只剩一小时。两人就着深夜的璀璨星光往家走,马飞飞一路危言耸听地念叨着要把那几个畜生开刀活剐油锅炖,纪禾嗤之以鼻,落井下石道:“但凡你有那个胆子,也不至于看谭文彪的脸色行事。”
马飞飞:“…….”
马飞飞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胳膊肘往外拐还倒打一耙呢!说点好听的会死啊!”
对于马飞飞过早辍学跟着谭文彪打混这件事,纪禾从没发表过什么好听的良言,不明里暗里膈应他就不错了。虽然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能有这份工作糊口都是依仗马飞飞,但感激归感激,和赞成还是大不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