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东兜西转利用障眼法迷惑了一阵仍不死心遂暗中跟随的条子,急匆匆跑回原点后却发现,两条烂泥鳅已然不翼而飞。
至于陈永财,陈永财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倍感裤/裆硌得慌,伸手一摸,好家伙!他尖叫一声,良辰梦中惊坐起,误以为自己下/体生疮或是睾/丸变异,火急火燎拨开裤边一看,又立刻傻眼了。
他毫不迟疑地扇了自己两耳光,是钱,真的是钱,还有两袋子好东西!陈永财欢天喜地笑得合不拢嘴,他一巴掌呼醒了郭润娣,俩人手舞足蹈,冲着这不义之财眼冒精光。
兴奋过后他们开始思考起这东西的由来,可他们喝成糨糊的脑子怎么也捋不清这曲折离奇的来龙去脉,索性就不想了。及时行乐活在当下才是他们一贯的风格。
郭润娣和陈永财风光无限派头十足地跑去五星级酒店饱餐了一顿。酒店大堂正值开着船展,玻璃柜里各种豪奢气派的船艇模型令人眼花缭乱,展厅里往来络绎的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阔佬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两个邋里邋遢的乡巴佬陡然闯进去,就像世界名画蒙娜丽莎里被泼了一瓢粪,高雅的格调顷刻降了好几个档次。礼仪小姐还算客气地请他们出去,陈永财自觉受到了侮辱,掏出一摞大钞掂在手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掏了把机关枪,让礼仪小姐刮目相看,也让推销员趋之若鹜。
一个推销员巧舌如簧,推销功底炉火纯青,愣是将小型的维多利亚号吹嘘成了航空母舰,大言不惭地说只有维多利亚号才能配得上他们显赫的身份和地位,郭润娣和陈永财一时迷了心窍,当即拍板定下了这艘外形精美的机动船。
他们在香港潇潇洒洒,把从天而降的现金都败光了之后,这才认真正视起那两袋价值上万的白面。郭润娣和陈祈年是疯子,但不是傻子,他们明白这东西很有可能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可完璧归赵或是随手丢了也不现实,全部兜售出去又没有那种一次性能吃得下这么多数量的渠道。他们遂决定先回荔湾避避风头。
纪禾的确见过他们有一阵子疑神疑鬼探头探脑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妖怪抓走,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谨慎的状态也架不住他们波涛汹涌的酒瘾。
他们还是喝得不省人事,有白面助威,更是醉生梦死。纪禾怀疑这两个酒鬼可能自己都不记得有这档子事了。
而另一边厢的贩/毒团伙则是发疯般的寻找,失职的小弟也因此脑袋搬了家。一帮人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不料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多方打听无果,直到那艘亮瞎人眼的维多利亚号自海面向荔湾驶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言语就像风,追溯并不难,不消多时他们便从推销员的回忆里得到了证实,郭润娣和陈永财这两只闯进展会的山鸡的外貌形象,与小弟临死前描述的流浪汉的模样相差无几。
于是乎,纪禾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