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能这般照顾圆圆,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他去宁州或许跟蒙北王府没有关系,只是她想多了? 谢珩那时会不会当真只是去养病的呢? 晨风进来,看到傅青鱼趴着在睡便放轻了声音,“大人。” “阿鱼怎的睡着了。”谢夫人也进来了,“定是昨晚照顾三郎没睡觉,今天又一直担心三郎。可怜的阿鱼,这般心力交瘁,某些人还耍性子挺着伤回家。” “……”某些人的谢珩,“母亲,我回家自有自己的考量。” “我女人可管不了你那么多,难过了就是难过了,谁会想你是不是有其他打算啊。”谢夫人哼一声走向傅青鱼,傅青鱼立刻重新闭上眼睛。 “看看阿鱼瘦得,脸色半分没比你这个受伤的人好多少。” 谢珩自是早就看到了傅青鱼眼下的憔悴。 “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忍心叫醒阿鱼,可若是让阿鱼这般趴在你屋里睡觉,你的名声无所谓,对阿鱼的名声却不好。”谢夫人有点为难。 谢珩看傅青鱼,“我院里的事情,无人敢往外传。母亲,你先回去休息,我自有安排。” “当真?”谢夫人不怎么相信。 “当真。”谢珩无奈,颇有一种他娘才是阿鱼母亲的感觉。 “那便信你一次,你可不许欺负阿鱼。” “是。” 谢夫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晨风,你也下去。” “是,大人。”晨风也跟着出去了。 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谢珩道:“上床来睡。” 傅青鱼趴着没动。 “以你的警惕,方才就该醒了。若是你执意装睡,那今晚就这么趴桌子上睡。” 傅青鱼猛的坐起来,转头瞪人。 谢珩的眼里划过笑意,撑着手肘往床的里面挪了挪,“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之间还有哪里没亲过?”谢珩挑眉。 傅青鱼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脸上的温度骤升,“流氓!” “你的脸红成这般是想到了什么?”谢珩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傅青鱼几步上前,不肯服输,“大人,你知道你这种叫什么吗?” “洗耳恭听。”谢珩挑眉。 “闷骚!”傅青鱼扔给谢珩一个白眼,上前掀开他的被子脱他的衣服。 “傅仵作,我现在这般怕是动不了。”谢珩也不躲避,由得傅青鱼脱他的衣服,“你打算自己来?” “嘶?”傅青鱼咬着后牙槽抽气,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珩这般能说骚话? 不过以前好像也总是她先撩拨谢珩,谢珩每次都是顺水推舟。 如今再回想以前的事情,傅青鱼都有点嫌弃那时的自己,怎么就弄得好似没见过男人一般,也太饥渴了。 傅青鱼撇嘴,懒得再跟谢珩打嘴仗,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确认伤口当真没有恶化才松了口气,一边重新给他整理好衣服,一边开始说正事。 “我今日重新去验了鬼老的尸体。” “有新的发现?” “对。”傅青鱼给谢珩将被子盖回去。 “坐这边。”谢珩拍了一下床头。 “做什么?”傅青鱼没动腿。 “我这般偏头看你会扯到后背的伤口。” 傅青鱼这才往前走了两步,但也没坐到床上,而是在床边的鞋榻坐下,正好能与趴在软枕上的谢珩平视。 傅青鱼接着说:“我将尸体中的四根黄金骨抽出来,才发现每根黄金骨上都有一模一样的字。” “写的什么?” “拿钱保命,就此收手。”傅青鱼冷冷一笑,“我先前还想不明白他们杀了鬼老灭口之后为何偏要将尸体那般吊在门后,还莫名其妙的给尸体换上黄金骨。” “凶手便是算好我们定然会去查青玉玉佩的出处,于是提前杀了鬼老灭口吊在门后,我们上门寻人必然会推门。” “尸体因此从门后掉下来,推门之人首当其冲便会被吓一大跳。这是凶手的第一步,恐吓。” “第二步便是凶手准备的黄金骨,以及黄金骨上的字。” “恐吓在前,利诱在后,且黄金数量便是对于大人而言也足够心动。当真是好舍得下本钱。” “若青玉玉佩的购买者便是杀害和乐县主的凶手,那云家便是花再大的代价替他遮掩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