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粥沉声道, 作为穿越者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的底牌。 “诺。” 丁修闻言也不墨迹,如他的字一般,他的刀法同样很润,一柄苗刀使得水泼不进,大开大合间,仍有余力调侃几句。 “山贼匪寇的脑袋在衙门的告示里明码标价,二十两银子一颗。” “不知你这阉贼的人头价值几何?” 这老太监虽然学过些许武功,可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讨好主子身上,如何敌得过作为绣春刀战力天花板的他,不过几个回合的功夫便被拿下。 “骆大人,请!” 丁修用刀背拍断老太监的膝盖后,单手扛着苗刀站在骆粥的身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打量着对面脸色阴晴不定的锦衣卫众人。 “你个无知小儿!” “你可知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 “若是放了咱家还有一线生机!” 高公公被擒依旧色厉内荏道。 “不知,高公公家人尚在否?” 骆粥没有接话反而突兀地问道。 “哼,小儿还欲拿家人威胁咱家不成?” 高公公闻言面露不屑道。 “咱家是在饥荒年岁入的宫,家中父母兄弟早就饿死了路边,被野狗分食殆尽,若是骆大人有本事能寻来余下的尸骨,咱家说不得还要好生感谢一番。” 高公公接着讥讽道。 “哦?” “这事本官倒是早有耳闻!” 骆粥在场中缓缓度步道。 “不过,本官没有记错的话,高公公还有个侄子苟活在老家,几年前被你接到了上京,过继到你名下。” “那人在城中,仗着公公的名头,欺男霸女,为祸一方,好不威风!” 骆粥拍了拍手道。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这高公公神色明显慌乱起来,就连语调也微微有些发颤,要知道那可是高家仅剩的独苗。 于阉人而言, 传宗接代的执念反倒是远超常人。 “今日正是仲秋佳节。” “一家人理所应当团团圆圆才是。” 骆粥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感慨道。 “本官记得那人住处刚好离这不远。” 迎着高公公杀人的目光骆粥轻声道。 “丁修何在?” “限你一盏茶内提罪犯人头来见!” 骆粥话锋一转冷声道。 “诺!” 丁修抱拳道,随即快步往外走去。 锦衣卫众人听完骆粥的言语,还以为只是怕下不来台拿旁人出气,便也没劝阻,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只要高公公不死,往后的报复的也是他骆家,与自己等人何干? 不多时,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被抛到了院中。 看着还在往外渗血的人头高公公满眼悲痛,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色,看向骆粥的眼神中更是满目的阴狠。 “本官素来喜欢成人之美。” “如此便送你下去团圆吧!” 骆粥却熟视无睹,反倒是凑近一些拍了拍高公公的面无白须的面颊后低声道。 “锵……”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骆粥便一把抽出身旁刘百户腰间佩戴的雁翎刀,冷冽的刀身甚至倒映出高公公惊恐的面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咽喉,喷洒的鲜血染红了那少年郎身上的素缟。 “嗬,嗬……” 高公公瞪大双眼指着骆粥张了张嘴,可喉咙已经被割破,说不出话来,生机也在不断流逝,随后整个身子瘫软下来,竟是直接五体投地,扑倒在骆粥身前的地面上。 “道谢,便行如此大礼!” “公公,倒是个讲究人!” 骆粥看着脚边的尸体拍手称赞道。 【气运值】+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