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知道,装的呗。” “哎呀,是啊,我咋没想到,你说说,她这人可真坏,眼见说不过便装晕,要是让李同志知道,误会咱们咋办?” “误会咱们啥?我们又没怎么她,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说完这一遭,他们又赶紧转向易思月,叮嘱她以后面对方珍珍,可得小心,要有啥事,一定得去找他们。 易思月能说什么,自然是万分感激的送走了他们。 众人离开,留下一院狼藉,易母见状,二话不说,想留下来帮忙整理,被易思月给拒绝了:“娘,不用管,赶紧回去吧,晚了就真走不了了,这些我来。” 陈玉迟疑一秒:“要不,我今天留下?” 因为她带书,把整个顾家都给闹得鸡飞狗跳,想也知道那李同志回来不会高兴,如果她留下,说不得人家爱面子,就不骂她女儿了,等熬过这几天,再大的火只怕也得消了,这样,小月也算逃过一劫。 易思月先是不解,再仔细想想,就明白她的意思,心中感动,但也坚定的拒绝了:“再如何,我也是顾家正儿八经娶进来的媳妇,他们不会对我做啥的,再说,今天这事也不是我的错。” 这倒也是,陈玉点头:“行,那你注意点,如果他们气极了要动手,你就赶紧跑回来,不管咋的,家里还是有你一口饭吃的。” 说到这,她面露踌躇:“那个,方珍珍昏迷,我是不是得去看看?”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这个爱欺负小月,便宜占尽却还得了好名声的人,但小月和她毕竟是妯娌,她不舒服,自己不去看,怕是会有人说闲话。 易思月摇头,“不用,她装的。”方珍珍晕倒时,她就站一旁,亲耳听到于翠翠说了什么。 “真装的?”陈玉震惊,随后又满是厌恶,做错事,不想着咋道歉,尽整些歪门邪道,这种人,看了也是白看。 “行,那我就回去了,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好。”目送易母远去,她才准备收拾院子,结果才拿起扫帚,便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见到来人,易思月微微一笑,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他:“谢谢你,说好的报酬,给。” 来人十七八岁,五官俊朗,身材高挑,远看是个挺好的人,走近一瞧,眉目间的桀骜不驯简直能刺死人:“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如果还需要大豆,尽管来找我,保证让你痛痛快快出气。” 易思月并没有拒绝:“行啊,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 袁保山嗤笑一声:“告诉别人,你当我是你啊,长了个猪脑子,被人欺负大半年才知道反击。” “哟,说得好像你挺聪明似的,那怎么跟你爸搞得水火不容啊。”易思月不怒反笑。 袁保山今年十七,是隔壁袁书记的儿子,他出生后,母亲难产,生下他就走了,偏他爹是个官迷,全身心都沉浸在怎么升官,怎么当官上了,完全管不了这个儿子。 想了想,便甩手将他丢给在乡下的爹娘养着,这一养,就是十二年,等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儿子,把人接回来,待了一段时间后,他才发现,这接回来的不是儿子,是祖宗。 因为身边就袁保山这一个大孙子,他爷爷奶奶对他那是极尽宠爱,要吃饭不给粥,要星星不给月亮,便养成了他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 一到这边,发现他爹除了他还有两个孩子,他顿时就炸了,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闹得整个大院都不得安宁,那段时间,袁书记是转着圈给人道歉。 这样过了几年,他长大了,才好了些,不过他的性子是大院公认的不好惹,同龄的孩子就没有不怕他的。 易思月能想到借用他手中的大豆来帮忙,也是因为她想起书中有一回,因为方珍珍因为被狗追,顾北去找袁保山说理,反倒被修理了一顿,最后多次去找他,都没用。 她就知道找上袁保山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再加上她发现这人因为和亲爹关系不好,手头比较紧,才有了通过大豆来吓唬于翠翠的想法。 效果拔群啊,易思月望着地上的垃圾,暗暗道。 “那是他蠢,被人骗了还当自己聪明,我要不和他吵,他怕是连我姓啥是谁都忘了。”袁保山不屑道。 易思月望天,不用问,又是一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故事。 “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混下去?”也不知咋的,望着眼前充满刺头气质的袁保山,她就忍不住想剃平他。 袁保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谁说要这么混了?谁说了?我要想进厂,随随便便就能进,我那是懒得进,每个月就拿那点死工资,都不够我买件好点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