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这家伙挺胸叠肚,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架势,摆明了要和李阳正面硬刚!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有点胆子,为了荣华富贵也敢冒着杀头的风险。 李阳瞳孔萎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好,你这个侍郎做得好啊,和朕说话都敢据理力争,确实是有点胆色。” “朕曾经听说过,有一种人俗称为胆包身,那人胆有拳头大小,胆色过人,没想到今天算是撞到了。” “若是有机会…朕一定要知道你的胆到底有多大,等会儿朝堂上,朕等你参奏!” 李阳说完,拂袖而去,朝房里面当时就炸了锅! “李侍郎,牛啊!连皇上都给怼回去了,我们这些人中就得属你胆色过人啊!” “真是不得了,能像李侍郎这样据理力争的还有几个?这才是国中的忠臣啊!” 奸党们群魔乱舞,闹得朝房里面乌烟瘴气。一直等到上朝时辰到了,这帮人才意犹未尽地闭住了嘴。 等文武大臣都上了朝,李阳端坐在宝座上。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掌礼太监刚刚喊完,李密就急不可耐的队伍中走了出来。 扯着嗓子喊道:“臣有本!刑部得到奏报,说是各地赦免死囚犯多达数百人,而且全都解往京城看押。” “可是臣身为刑部侍郎,却对此一无所知,臣推断,是刑部尚书周刚收了黑钱,暗中私放囚犯!” 这家伙胆子是真够大的,扯着嗓子一通嚷嚷,把周刚气得满脸黑线。 “周尚书,如果你不服就当面解释,告诉在场的臣子,那些死囚犯被送到哪里了?为何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周刚冷冷地说道:“这事我和你说不着,想要问,就问当今圣上!” 李密也是死催的,还真的转过身来,大声问道:“请圣上明示,数百死囚犯为何要调到京城?所为何故?” “难道是这些人罪大恶极,皇上想要把他们集中起来斩首,用来震慑天下的为非作歹之徒?” 这家伙左一个罪大恶极,右一个死囚犯,处处挤兑李阳,如果不把这些人处死就要不依不饶。 李阳也不着急,淡然说道:“这些人都是朕调到京城的,也不是什么死刑犯,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李密气得鼻子都歪了,这皇上不按套路出牌呀,这不在这瞎扯吗! “皇上,人命关天,这可不能儿戏。刑部的卷宗写得分明,每一个人都有人命在身,怎么就不是死刑犯?!” 后面那些奸臣听了之后,全都一窝蜂似的出来跪倒在地,如同一群苍蝇般大呼小叫起来。 “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难道皇上又要说这条律法时过境迁,想要废除吗?” “若是杀人都不是死囚犯,那天下人人都可以效仿,岂不是国将不国,血流成河呀!” 李阳静静地看着这群家伙的表演,从旁边内侍手中接过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这雨前茶味道不对,朕早就说过让你们换了,都怎么办的差事,下不为例!” 李阳根本不搭理底下这些奸党大臣,还和旁边的太监说起这茶叶好坏。 李密知道,此时士气可鼓不可泄,若是现在退缩了,那自己的荣华富贵可就成了竹篮打水。 刚才正面硬怼皇上,风险已经担了,若是此时退缩,那真是得不偿失到了极点! “圣上!人命关天,还请皇上明示,这几百个死囚犯为何就不能砍头?难道皇上将律法视为儿戏吗?!” 李阳把茶杯递给了太监,懒洋洋地回道:“原来是这桩小事,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死囚犯,而是官家身份。” “在各地杀的那些土豪劣绅全都是罪有应得,刑部已经调查清楚,这些人集中调到京城,无非是恢复原有身份罢了。” 这可以说是睁着眼说瞎话,李密彻底地急了。 “圣上,说话要有根据,这些人的卷宗臣已经看过,都是一些江湖草莽之辈,哪里是什么官家身份?!” 话音未落,只见李阳拍案而起,满面怒容! “这些人都是先皇派往各处的大内侍卫,让其在民间明察暗访,若遇到为富不仁者,一律先斩后奏!” “先皇做事,难道还要事先知会你这么个小小侍郎?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质疑先皇?!” 李阳越说越怒,伸手就从旁边抢过茶杯,狠狠向李密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