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假造?” 李阳笑了,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是朕提出来的,旨意是先皇颁布的,你李密果然是胆大包天呀!” “你不但质疑朕,还敢质疑死去的先皇,非要查个究竟,就连文武群臣也佩服你这狗胆包天!” 话音未落,早就有殿前武士冲了上去,伸手打掉了官帽,扒下了官服,将其按倒在地! “臣不服!这些密旨毫无根据,若此事是真的,必然会在宫中留有记录!”李密扯着嗓子喊道。 “要记录啊?有啊。” 李阳笑着说道,紧跟着早有人拿过一卷发黄的卷轴,上面写的正是此事的原委。 其实这里面也是个糊涂蛋,人家几百道密旨都能伪造出来,伪造一个记录那还不简单。 “看到了吧?有根有据,周爱卿身为三朝老臣,也是知道此事,是不是啊?”李阳问道。 周刚这辈子也没撒过谎,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你瞅瞅,谁都知道周爱卿刚正不阿,那是一句谎也不会撒的。既然都知道此事,绝对是铁证如山!” “周尚书身为三朝元老,伴随先帝几十年,你李密这个侍郎是近两年才提上来的,如何能知道先帝的事情?!” “今天在这大放厥词,不但质疑朕,还将先皇旨意当成废纸,简直是罪无可恕,罪大恶极!” 到了这个时候,李密面如土色,突然发现这一切和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 赶紧回头祈求王商和同党帮自己说话,一回头,却看到同党早就退出了四五步,只有自己孤零零站在前面。 现在奸党可谓是草木皆兵,每个人都持了明哲保身的态度,一看势头不对,立刻全都偃旗息鼓。 “王将军,快救我!”李密拼命哀求道。 “哦?原来你是平西将军主使的?”李阳饶有趣味地说道,“我就说李密没有这么大胆子,现在算是明白了。” 要说起构陷他人,李阳要是狠下心,简直比奸党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商听了赶忙说道:“回圣上,这件事情我丝毫也不知情,只是我们平时有些交往,这才求我。” “今日李密确实是胆大妄为,竟敢质疑先皇和圣上,实在该重重责罚。” “这个…就将他流放到西北边关,在那里做一个平头小兵,让他受尽风霜之苦,好好长长教训!” 王商这家伙老谋深算,这话听着像要收拾李密,其实西北就是他自己的老家。 只要是到了那里,那还不是锦衣玉食,有的是荣华富贵。 王商生怕李阳不同意,赶紧说道:“圣上,最近在朝堂上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么下去会影响国运呀。” “要是再这样下去,众臣子再也不敢冒死直谏,那镇上岂不是闭塞视听?还求饶了他吧!” 那帮奸臣们有样学样,也是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帮着求情。 张嘴闭嘴影响国运,什么血腥之气太重,会让皇家龙脉受损云云,全都是怪力乱神之语。 李阳也不说话,笑盈盈地看着,过了半天才诚恳地点了下头。 “众位爱卿宅心仁厚,看不得杀戮之事,朕也是感同身受,那就准了吧。” 此话一说,杨初雪不由得心里起急,好不容易有除掉一个奸党的机会,怎能这么轻易错过。 “陛下,李密若是发往西北边境,只怕和当地人有所勾结,达不到惩戒之目的,不如将其送到北部边关!” “现在匈奴在边境线上集结,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挥军南下,大夏正是用人之际啊。” 李阳笑眯眯地听着,还不断地点着头,今天真是一副从善如流的架势。 “有理有理,还是皇嫂说得对啊,北边现在实在是缺人,哪怕多一个小兵也是好的。” “刚才李密简直是胆大包天,若是到了边关,必定能裸身陷阵,杀他个七出七入,建立不世功勋呀!” “好,王将军说不杀他,朕准了。杨将军说北边缺人,朕也准了。大家和和气气,这才是君臣一家嘛。” 李阳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可是李密心里明白,自己要去了北部边关,那必定是死路一条! 那边可是扫北将军的地盘,对朝中的奸党最是恨之入骨,真要是落到人家手里,还不如砍头痛快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李阳又说道:“李密虽然有罪,可也是个有胆色的忠臣,一定要人尽其用才行,绝不可埋没。” “命人将其送到北部边关,先干上三个月的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