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可怜虫。
早先的朱雀卫确实好用,可碰上了凤国权力的顶端,就成了虚设,凤翊星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
不惜一切代价培养自己的势力势不可缓,必须慢慢边缘化朱雀卫。
专门训练的杀人武器被束之高阁,看着自己慢慢生锈,那该有多绝望?
“呵呵”他低笑两声,那滋味和青楼小倌日日等不到一去不返的爱人比起来,会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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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某个伤了手臂的人,象征性地在胳膊上缠了几圈雪白的纱布,便拢起外袍,掩住了一片春光。
“够了,就这样吧。”
赵瑾瑜啧啧嘴巴:“还以为那朱雀卫有多大的胆,我还特意在手臂上划了道小口子,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母亲打发走了。”
蝉衣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起,板着脸:“主子,您可别在那么冲动了,为我们这些下人伤了自己不值得。”
“十一能救回来就不错了。”赵瑾瑜道,“她的情况如何?没受酷刑吧。”
闻言,蝉衣神色复杂,看向主子的眼神还有些奇怪,隐隐带了点同情:“没,就是瘦了点,不过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禀报。”
“说。”赵瑾瑜前前后后轮着胳膊,试试行动有没有受限。
蝉衣欲言又止:“这,这,说了,您可别生气。”
没等赵瑾瑜说话,她眼睛一闭,心一横,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语速快得惊人。
“绑走十一的是当朝帝卿,他的后院里还有好些同你长得相像的人,都是他的面首。”
赵瑾瑜脸都绿了,这是什么手办收集大师?
她又是何时招惹上这位帝卿的?
十一易容的那张脸有几分神似,但也丑得不堪入目,这人还收做面首,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她不会为此献身了吧。”
赵瑾瑜的话一下子带歪了话题。
蝉衣对不靠谱的主子感到无可奈何。
“十一好好的。”她一字一句地强调。
“不好的是您!”
赵瑾瑜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诧道:“我?”
不过是个爱慕她的男子,收集些手办罢了,就算是帝卿也没强嫁的道理。
“十一故意易容的丑陋无比,此前的那些公子连一眼都不会多看,况且十一几次露出丑态,最后还装作胆小失禁,帝卿就因为她的两分神似,都没有计较失仪,还收用面首。”
蝉衣将十一的警示告知。
赵瑾瑜还真有些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立了一身。
她也不是没有招惹过厉害的公子,如此难缠偏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嗯,应该是第一次吧?赵瑾瑜不确定地想。
接着,赵瑾瑜突然想到什么,变了脸色:“这可如何是好,我之前总说着要娶帝卿,要是母亲认真了可咋办?若真是帝卿,岂不是日日要被他人管着?”
“老主子才不会乐意,她还想抱十个八个大胖娃,这帝卿又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千尊玉贵的,身子骨也娇弱。”蝉衣嘀咕。
赵瑾瑜想到十个孩子围着自己喊娘亲,一阵恶寒。
“我才不要成亲,大女子还未立业谈何成家?”
有凤帝在,她恐怕一辈子别想立业,成家这事耽搁得时间越长越好。
赵瑾瑜甩袖就要走人:“既然十一回来了,且无大碍,将她调来我的跟前,我有事吩咐。”
蝉衣一听就明白赵瑾瑜的意思。
“主子,您还在相看正夫,要是被老主子知道您去了那地方,定会家法伺候的。”
她小声劝告,妄图打消赵瑾瑜的念头:“而且刚救回十一,就让她干活,好歹也让她休息一下……”
赵瑾瑜斜她:“让十一易容后待在我的书房里,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情,一样可以休息。”
蝉衣还想劝诫,赵瑾瑜没给她机会。
“放心,那些熟人多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湖边画舫总能去瞧瞧吧,船上有限定的人数,我最后登船,若是船上有熟人,就不上去了。”
“我啊,总归不会让亲娘难堪。”
赵瑾瑜深知若是她不松口,宁王决不会逼她娶亲,相看就相看吧,看了一圈都没看上的,宁王也无可奈何。
只是那帝卿,搞不好会成为亲娘的杀手锏。
看来有时间,还真得会会此人,至少搞清楚和这位帝卿有何渊源,若是再竖个敌人,宁王府的处境太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