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啊,那可是赞扬君子纯洁操守的好物。陛下自登基以来夸奖的头一人便是自家女婿,女婿的路算是走宽了。
贾政:“妹夫丰裁峻整,当得起陛下恩赏。”
贾母喃喃:“他先是去了娘,好不容易中举又没了爹,三年又三年的孝期可磨煞我也。林家始终缺一份运道,老婆子还以为当初走了眼,不想今日猛不丁来一遭,可见否极泰来。”
“想必妹妹很快就能回到都中,母亲尽可放心了。”
说起贾敏,贾母恨恨:“你不知道那孽障,病了三俩月一个音儿都没透,还是她身边的嬷嬷悄悄带信儿我才得知。”
“妹妹也是怕您担心。”贾政为贾敏描补。
“哼,她也是当娘的人,岂不知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的道理?我看很该让她切身体会一回。”贾母道:“你赶紧给我写信,就说我老婆子思念女儿,既敏儿无法抽身,姑且将玉儿送上京来以慰我思女之苦。”
贾政迟疑:“这……扬州路远,听妹妹说外甥女身体孱弱,如何经得住旅途劳累?”
“那你便派人去接!”贾母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不依不饶,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黛玉,“咱们家的船又大又舒服,多放些伺候的,出不了事。”
“转眼就要过年,即便要接也该开春再去才是。”贾政无奈不已,好说歹说才将等不及的贾母劝住。
“那就开春!”
贾政走后,贾母愣愣的盯着满屋子珠光宝气的摆件,深深叹气,“云丫头不来了?”
鸳鸯轻轻点头,看出贾母眼里的失落,凑趣道:“老太太且安生过个年罢,年后又有林姑娘,又有史姑娘,您还怕不够热闹?恐怕到时哥儿姐儿的吵得您头疼呢。”
贾母给面子的笑了笑。一个人时到底哼了声,她那两个侄子都得了爵位,眼光高了。
她手上又不是只有史家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