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斯内普教授时,汉娜和厄尼都笑了。
黛拉努努嘴,她可不讨厌斯内普教授,老实说,她对厉害的人总有些盲目崇拜。
似乎是不满魔药天才黛拉的冷淡反应,厄尼又提起另一件事。
——神奇动物保护课上,马尔福被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踢断了胳膊——话还没说完,这下黛拉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得格外大声。
性子温吞的赫奇帕奇很难讨厌上谁,黛拉也不例外——除了马尔福。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斯莱特林的纯血,顶着闪耀的马尔福家族名头,哪怕才三年级,已经快成了斯莱特林的领头蛇。
可在黛拉看来,马尔福比他长在脑袋上的眼睛还高高在上,他简直和鼻涕虫一样令人作呕,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哈利·波特喋喋不休的挖苦,事实上,他在一次与格兰芬多斗法时误伤了黛拉。
看见倒在地上的可怜小獾,他不仅没有丝毫愧怍,反而把那根魔杖对向她,如果不是哈利·波特的阻止,黛拉丝毫不怀疑他还能再释放一个恶咒。
或许是因为,黛拉是一个混血女巫,哪怕只混杂了一丝麻瓜的血,在纯血统论的家族眼里也是罪不可赦。
......
黛拉跟着伙伴们一路到了礼堂。
这时候几张长桌上几乎坐满了所有学院的人,成百上千只的蜡烛漂浮着,天花板像悬浮灿烂的星空,桌上摆满了诱人食物。
黛拉才挑了座位坐下,就注意到了斯莱特林那边的动静。
德拉科·马尔福一只胳膊被绷带吊着,他用唯一好着的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勾着唇。
与精致脸蛋完全相反的恶劣态度,还是令人厌恶的、慢吞吞的腔调,简直有一半他们院长的风范。
“我很遗憾,”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鉴于这条完全没有知觉的手臂,我已经向我爸爸写信了——哦,波特,猜猜你们的伙伴海格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又是讨厌的马尔福!黛拉紧紧盯着马尔福,下一秒猛地把叉子戳到了奶油蛋糕里,假装这是他那白金金的头发。
救世主那双绿眸已经泛起了愤怒和冷意,但很快又被憋了回去,他看起来似乎有其他的心事。赫敏·格兰杰一向比较理智,毕竟她把学院分看得和伙伴一样重要。只剩罗恩·韦莱斯马尔福孜孜不倦与马尔福开启新一轮斗争。
让黛拉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场争吵并不足以影响韦莱斯先生把摆在面前的小半盆鸡腿吃光。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冲突每天都在重复,小獾獾们见怪不怪地啃着吃食,边吃边看戏。
厄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他的眼睛都快黏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了,恨不得马尔福那张再吐出些令人大吃一惊的传言。
黛拉狠狠地咬了一口慕斯奶油蛋糕,雪白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她模糊不清地说:“真希望马尔福能有点教养,至少,他该管管自己的嘴了。”
“至少他帅不是吗?”汉娜开了个玩笑。
“这并不好笑汉娜。”黛拉说,她露出个嫌恶的表情。
—
结束完晚上的天文课,黛拉头晕脑胀地把下巴放在汉娜的肩膀上,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半边身子也挨了上去,就这么被她拉着走。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就在霍格沃茨厨房的隔壁。外头堆着杂七杂八的大木桶,需要用一定节奏敲击第二排中间第二个桶的底部才能进去。
汉娜前边站着个迷糊的小獾獾,敲到最后被淋了一身醋。汉娜笑着接过活计,没多久木桶的盖子开了,露出一个通向地下室的、可以让人爬进去的通道。
黛拉迷迷糊糊地跟着钻进去,又迷迷糊糊地被拉着到了宿舍里,被用了个清理一新,直接倒在床上。
汉娜捏了捏黛拉柔软的小脸,把她塞进了被子里,“晚安黛拉——”
出乎人意料地,黛拉一靠上枕头就清醒了,她睁开了眼睛。
或许这就是:我睡了,
——我装的。
乳白色的风铃下托着长长的、漂亮的、淡黄色羽毛,它在半空中摇曳着,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这是黛拉妈妈送给黛拉的生日礼物。
黛拉睡在靠窗的位置,黑藻般的长卷发落在枕头上。夜晚的霍格沃茨很是安静,黑幕下只有一点点暗光,明天或许是个阴天。窗台上摆着个笼子,她的猫头鹰点点咕咕叫着歪了脑袋看她。
黛拉睡不着了。
猫头鹰点点让她想起了哈利·波特。
黛拉知道最近的自己像是吃了迷情剂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哈利·波特,她努力控制过自己,但显而易见,她输得彻底。
二年级时马尔福的恶咒不仅仅击中了她,也击中了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但哈利·波特没顾流血的脑袋,把黛拉抱到了医疗翼。那之后,每到一些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