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将收了。给老太太挨寿衣的换寿衣,出门给亲戚送信的送信,一片忙乱。
紧接着,屋里屋外,哀哭声一片。
特别是老太太的两个儿媳妇,哭声拉的很长很高昂:“娘啊,你还听得到吗?曾几何时,这些儿孙和亲戚都在你的心里挂着,现在你走了,无不痛心啊!……”
“我的亲娘啊,你走好呀,我们也尽不上孝了,到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娘啊,你含辛茹苦把孩子们养大,我们都记得你的好呀……”
“娘呀,你怎么不把这五间房的家业说一下留给谁呀?……”
梅岩没有哭,听到这句哭声,眉头一皱。于是走到两个哥哥面前,从包里掏出10000元钱。
“哥,我回来就是看看妈妈最后一眼,没有别的想法,这一万块钱你们先拿着,算给妈妈办葬礼的份子。”
“小妹,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呢,妈妈活着也会不同意的。”大一些的哥哥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眼睛一直盯着那叠钱。
梅岩把钱硬塞给了另一个哥哥。
等给老太太穿好寿衣,放到堂屋停尸灵床上时,已经是凌晨3点。
按当地风俗习惯,葬礼小3天,晚上由儿子和晚辈16岁以上男性轮流守灵。
梅岩不用守灵,但也无法入睡,想起今天过年,便给王金勇发了个问候信息。同时回忆着过去的一些决定,要是当时不逃跑,假如不被虐待死,最好的结局可能是嫁个不知道是猫是狗的人,给家里换笔彩礼,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像两个嫂子一样生活在那片黑土地上。
三天后的上午,也就是大年初三。
“嘟噜咓!嘟噜咓!嘟噜咓!……”
随着唢呐响起,老太太的棺材放到了在七八座排列土坟最末端挖的坑里。老太太的棺材旁边将近腐烂的棺材,是属于梅姓爸爸的。
不远处一片空地上有一座孤单低矮,看上去马上被多年雨水冲平的土坟头,村里人说那是那个老实忠厚李姓男人的。
初四上午,梅岩在李姓男人快消失的坟头前默默站了一会,没有烧纸。然后,拉着行李箱,叫了辆网约车,直接奔去了机场。
下午5点,天色渐暗。王金勇听到敲门声,把梅岩请进屋内。
梅岩放好购物塑料袋,脱掉外套挂好,换了鞋子。
看着王金勇,“看情况,这几天你过的还挺滋润,没有饿着吧。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正月初五,俗称破五,迎财神节。”王金勇直接回复道。
“傻样儿,再想想,初五是阴历,阳历今天是几号?”
“阳历?”王金勇退休后对日期和星期都不是太关注了,拿出手机正准备查一查。
这时,梅岩突然走到王金勇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把性感的嘴唇印在王金勇嘴上亲了一下。
王金勇一个激灵,要不是梅岩已经走开,肯定推开她了。
“傻样儿,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
王金勇才知道今天是西方人的情人节,与中国人的七夕鹊桥会一样。
晚餐是梅岩做的,两荤两素一个汤。两人喝了点梅岩带来的红酒,然后梅岩就回去了。
当天,两人没有进一步发展,主要是梅岩说了两个理由。
一个是亲人才去世不合适做那种事。
二是希望王金勇首先真正想好如果发生了那种事要有心理准备和正确认知。她希望王金勇要切实考虑一下,不能仅仅是欲望的释放,不能仅仅是肉体的不在乎,而要从内心世界不在乎才行。
那天两人碰杯后,梅岩告诉了王金勇,历史上自己的身体真的很不干净。大家都知道妓女阅男无数,但是具体应该是不清楚。
梅岩除了被胜哥夺走了第一次,被包养时,与那个肥腻男人发生过十几次,后来先去KTV陪酒一年时没有出卖肉体。但陪酒时免不了让客人动手动脚,还要被灌酒,熬夜不说,挣的钱交房租吃饭,特别是买化妆品后,就剩不下几个钱了。在雪红劝说下,后面两年时间是以肉体换报酬的。她们所在的那个夜店有二十几个小妹,当时生意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梅岩不是最漂的,也不太会哄骗客人,加上那方面技术一般,接客频率有时一天没有,有时一天一个,最多一天三个,不像雪红最多一天九个。梅岩平均算下来,除去生理期,每个月大约接客30个左右,两年时间减去回头客(比如她死去的混蛋丈夫),累计大约600多人。梅岩还说,当时雪红应该是一年至少应该有1500多次。不过最后,梅岩告诉王金勇,她特别注意防护,只有2个人应该是30多次没有防护措施,一个是包养她的肥腻男人1次,还有就她死去混蛋丈夫的多次。
这回,梅岩真诚的向王金勇做了全面坦白,东北老家已经诀别,她除了杨一诗没有了任何亲人。她把王金勇当大哥当亲人,如果王金勇真想要,她梅岩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