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米粟的香气。
“你暂时替我再看住一段时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来解决这个棘手事。”
言语交谈间气氛轻松,只是孟婆知道他们有要事谈,数句后便识趣的避让开去。
赵福生说道:
“我不允许我辖下的县城出现这样的危机,这是我的保证。”
“装什么装?”赵福生‘嗤’笑了一声: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她说:暂时还不太好办。
刘义真摇头:
“听说宝知县为你送来了好几辆马车的金银,镇魔司的库房都要装满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少听人嚼舌根。”
赵福生预估,祸级以上的厉鬼已经是达到了封神的资格——事实上夫子庙的两鬼只是保守估计祸级,极有可能早就已经达到了灾级的地步。
恰在此时,孟婆送了三碗汤过来,赵福生不再说鬼案,而是转头笑着与孟婆寒暄。
赵福生‘哈哈’大笑,转头看向蒯满周:
“满周,你可以好好填饱肚子,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孟婆已经看到了过来的三人,她见到赵福生时,脸上露出笑意,正要招呼,却见赵福生拉了个小孩,又正与刘义真说着话。
孟婆看着坐在赵福生身边的蒯满周,对她的来历感到有些好奇。
光是张氏屋宅中堆积的人皮,就是累累血案,张府的地底之下,尸骨遍地,据说墙壁、屋檐都是由人血所染的。
在当时那样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她敢出手,且毫不犹豫,并让她最终成功逼得纸人张现形。
“我预计了两个方案。”
赵福生抽了筷子出来,听到刘义真的话忙不迭的摇头否认:
“假的!假的!”
“不过这样的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性的问题没有解决,夫子庙仍是有两个鬼,只是鬼物不同,危险仍是换了个形式存在而已。”
赵福生‘哈哈’大笑,摸了摸蒯满周的脑袋:
“这是孟婆婆。”
他身在夫子庙中,与市井中人打交道,见多了人性的阴暗,对人类始终抱持警惕与不信任。
他在开纸人铺时,明目张胆贩卖人命。
可不知为什么,他隐隐又觉得赵福生的性格可能与自己猜想的并不一致。
赵福生自然不可能将封神榜的存在告知于其他人,她只是喝了口汤,感受着汤羹的美味从舌尖传递到胃部。
刘义真一脸无语。
赵福生初入夫子庙时,也非善茬。
以人剥皮制灯,张家这些年造下的人命案不知凡几。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义真一眼:
“到时我可以一举将两个厉鬼驭使。”
“什么方法?”刘义真听闻了她第一个方法后大感失望,此时对她第二个方法也不敢再像开始一样天真,颇有些防备的问。
刘义真终于从她口中得到了笃定的回答,当即心中颇为兴奋,端着汤碗的动作一顿,认真听她说道: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驭鬼者趋之若鹜,与他交好。
赵福生点头:
“所以就是第二个方法。”
可她的话中有话,态度并非一口回绝,而是带了转圜的余地。
“……”
刘义真闻言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
孟婆笑眯眯的看着几人说笑,目光落到了蒯满周身上,逐渐变得柔和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