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敬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正在赶车的张传世身体一震,转过了头来,正好对上赵福生锐利的眼神。
“你胡说……”
他脱口而出,唇上两撇细长的胡须一震一颤的。
“你急了?”
赵福生似笑非笑,问了他一声。
“我没有。”张传世听她这样一说,便如屁股底下被针扎了一下,险些跳了起身。
他这动作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传世自己喊完都觉得心虚,顿时不敢吭声。
“之后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武大通自此之后就是专心给武立人讨小老婆、生儿子,后来武立人被推举为村长,直到这次离奇事情发生。”
没有提到这个‘儿子’后,武大敬的记忆顿时好了许多。
“……”张传世目瞪口呆。
她将时间线记得很清楚,大汉朝206年6月15,是刘化成的大寿之日,也是城南鬼案爆发的时间。
“对!是四十年前。”武大敬不明就里,问道:
“大人,这四十年前怎么了?”
之后马车上武大敬也数次抓痒,且先前提到当年这位武大通长子出生的时候,更是从头上撕下了一大块死皮。
他说完,苦着脸道:
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略显心虚,但如今武大通人都死了,武立人一家失踪下落不明。
“嗳!嗳!”
刘氏宗祠的那具镇压无头鬼的鬼棺材,是怎么在有人看守、且里面镇压着一只鬼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将棺材钉盗走呢?
她初时怀疑张雄五是使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此时再结合武大敬口中所说的线索,一个离奇的想法浮现在她心头:莫非张雄五利用了武大通将棺材钉盗出来的?
这个想法一起,赵福生心中一跳,仿佛过往的迷雾再褪散了一些。
四十年前,张雄五有什么需要别人来帮忙立大功的事情吗?
赵福生立时想到了那颗失窃的棺材钉!
“你急什么。”
武大敬听完恍然大悟:
“是——”
“是。”武大敬莫名其妙被张传世喝斥了一句,心中惶恐,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事。
赵福生可以肯定的说,狗头村武立人一家失踪确实与厉鬼有关,且这厉鬼有八成可能就是武大通那神秘异常的‘长子’。
“是——”武大敬话没说完,赵福生将他的话打断:
几人说话的功夫,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出城。
“四十年前——”
“我可能遇鬼了。”赵福生道。
张传世脸色青白交错,不时以眼角余光偷看赵福生,一脸怪异。
姓张、纸人铺、万安县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且还是老爷们席桌上的座上宾——这几乎就只差没有点出张雄五的名字。
她答完,从袖口里掏出裹起的卷轴,将其摊开后,把这块死皮夹了进去。
张传世心中暗暗叫苦。
这桩鬼案疑似涉及到了万安县张家,她顿时脑海飞速运转,开始思索两者的关联处。
“什么糟糕啊?大人?”
他在外赚了大钱,一回家便是请人吃了流水席,又修宅子,当时附近十里八乡许多都跑来看过热闹的。
说完,他又道:
“这是死皮。”
“对的,大人,当天是我老娘亲眼目睹他孩儿出生——”武大敬抓着脑袋说道。
赵福生点了点头: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位五爷是谁了。”
而要饭胡同的鬼案之所以会出现,则是四十年前张雄五与苏泷人为的制造了一个厉鬼用以压制复苏的无头鬼。
“大人,其他的我真不清楚了。”
赵福生就好脾气的应道:
赶车的张传世也问:
“三十一岁时!”
(之后根据受武大通之托送钱回来的人告知武大敬说,武大通为张雄五立了一件大功,受到了他的嘉奖。)
这句话要结合时间线来看。
但好在这位镇魔司的‘赵大人’明事理,总站在他这一边,令他心中稍安了一些。
而
“武大通的长子,就是拐来的女子所生的,你娘接生的那个孩子。”
张传世听她叹息,转过头来,恰好就见赵福生一手抓着一块寸许长的东西。
但她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因此她对武大敬道:
那东西薄如蝉翼,有些像是蛇蜕。
“而他娘的死,是在他
人物特征、时间太过巧合,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将这原本八竿子也不该打到一块的鬼案相连接在了一起。
“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