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孩子偷偷走的,走时还再找我借了些吃食——”
“确定?”赵福生问。
“什么孩子?”
但赵福生是镇魔司令司主事,他心中虽疑惑不解,但仍要乖乖听命。
这一下张传世也浑身一震,喃喃出声。
已经确认了武大通的‘儿子’是个禁忌,且每提到一次便有可能身体发痒,且抓痒之后会撕下一层死皮,赵福生便故意避开了这一点,不会去特意提及。
赵福生笑着道:
“我又不是问你的罪。你后面的话真假我不知道,但你有句话说对了。”
这一下令得赵福生心生警惕。
赵福生没有理他,她又想到了一个细节:
“武大通的长子出生日期你说过,是七月三十一日对不对?”
张传世没料到她的话题竟会又调转到时间上。
这一趟武大通归来便如衣锦还乡,在村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一次结痂也就算了,
“老张,你那叔叔,当年可雇佣过一个名叫武大通的小厮?”她转头问张传世。
赵福生再次感应到了厉鬼的气息,若隐似无,却始终像是隔了一层罩纱,无法感应到它具体的存在。
武大通能被他看中,可不像是巧合而已,必是武大通身上有他看中的东西。
“之后又过了几年,武大通才回来,身边带了一个儿子,就是武立人。”他说完,又连忙补了一句:
“说是在外面娶的老婆留的后。”
武大敬本能点头,说完之后又茫然的抬起头来,问道:
“……大人,你刚问了什么来着?”
她的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但张传世在她手里吃过亏,根本不敢掉以轻心,正欲再说话时,就听赵福生道:
这村老在
如今狗头村的这桩鬼案之中厉鬼没有现身,但整桩案件的脉络被她抓到,厉鬼的来源、杀人规则也被她摸到了一些。
他这下不敢再肯定的说这桩案子与张雄五无关了,赵福生最近刚办了要饭胡同的鬼案。
“……”武大敬愣了一愣,半晌之后才道:
“不对。”赵福生摇了摇头。
武大敬点了点头,连连应答:
城外的道路年久失修,地面凹凸不平,颠簸得异常激烈。
城南刘氏宗祠的鬼案线索与此时狗头村鬼案线索在她脑海中一一浮现,她惊人的记忆力将所有细节在脑海里组成一张严密的‘思维导图’:
“城南刘氏宗祠的鬼案发生在六月十五日。”
“确定!”武大敬肯定的点头:
“我说了,他生儿时,我家小三子那年八岁,他三十一岁时外出,对,没错,就是三十一岁!”
她将整桩事情重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当年武大通以卑劣的手段弄到了一个女子,生了个见不得光的儿子,之后为了逃避追捕,背井离乡进入万安县,因缘巧合之下入了张雄五的纸人铺,成为了他的伙计。
“你说武大通出村进城时,是在办了他老娘丧事之后。”赵福生话音一落,武大敬就道:
“是。”
“他这个东家你知道多少?”
张传世越想越觉得忐忑,连连喊冤:
“大人冤枉啊——”
夹道两旁树荫茂密,繁盛的枝条不知何时遮挡住了阳光,阴影铺盖满整条道,使得说话的几人无端感到浑身阴冷。
只见内里粘贴着两块大小不同的皮肤痂蜕,她想了想,手将刚刚放进去的那块痂蜕揭了起来,比划了数下方向,最终似是确定,贴着那最初指甲盖大小的皮痂贴了下去。
两块皮肤碎片相拼接,连丝合缝。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急切。
“他在狗头村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亲近的人,如果他要进城,孩子无法托付于人吧?”
“你接着说。”
“接下来我问你答。”
“这确实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这是什么啊,赵大人?”他问了一声。
“你说这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武大通如今都多少岁的人了,那会儿我才几岁?又怎么可能知道?”
“在此之前,他家中父亲早亡,与寡母相依为命。”这些话武大敬之前就已经说过,他此时不明白赵福生为什么又单独再问一次。
赵福生夹完死皮,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又将合拢的卷轴重新摊开。
她索性一口气将话说完。
她想起在镇魔司内时,武大敬失礼的抓了屁股,他抓痒时,庞知县等人只当这村老失礼,可此时再想,分明不对劲儿。
他叫苦连天:
“再说了,我和纸人张一脉只是远亲,平日借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