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爷的脸黑的跟墨水泡出来,完全没有表情!
这下是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四爷,我不是故意的。”挺直了腰身,烂烂弱弱地道个歉。
不是故意,是有意的!
“你过来!”胤禛笑着说,阴冷的寒气一射,仿佛身上穿的狐裘不管用了,冷的牙儿打颤。
“有话直说!”烂烂警戒地看着獠牙已露的大灰狼,生怕再次落入他的腹中。
“诶,你干嘛?”
烂烂再次被捆住了,四肢不停地甩,像只八爪鱼一样张牙舞爪的,凶狠,爆跳。
“你是我的人,你说我干嘛?”绿色的几根鸟毛还落在了他肩膀上,可四爷似乎忘了刚刚的事,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抱着怀里的人,眼中一点愠色无存,调笑爬上了嘴角。
烂烂只见身后奴才可以将头压的低低的,颇为不好意思地将脑子转向墙壁,似是窥见了什么秘事,要面壁思过。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京城的繁华关了。
空中白色的瓣飘落,轻轻地拂过烂烂的脸颊,冰凉的,带露的。
她冷声道:“把我放下了!”
胤禛只当她又在闹脾气,不加理会,抱着人大步踩在瓣上。
进了卧房的门,没等奴才关门,胤禛一脚就将门踹上,闷的一声,一个奴才将欲弹开的门彻底关上了。
漆黑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没点灯啊!!
烂烂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气愤地甩了胤禛一巴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胤禛也是挨的郁闷,愤怒急了,“你抽风啊!”
敢对他动手?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非得拖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她质问道:“你是不是要把我关在这?”
拼尽全力从一个笼子里逃出来,又不费吹灰之力跳进另一个笼子。
这可真是最可笑的愚弄!
“……”
没有光,看不见他的表情,烂烂却可以笃定他是默认了。
“你找了这么多人,弄了个如此金碧辉煌的园子,金屋藏娇吗?”
“我是你偷偷养的外室吧?我就是个玩物?”
靠在墙上,狐裘太暖了,冷气灌不进,烂烂伸手将带子一扯……竟然……是死结!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四爷理直气壮道,“做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不,我绝对接受不了一个未来坐拥无数美女的男人做我的丈夫,即便你同时坐拥天下!”
雪亮的光从烂烂的眼里闪现,“我会想办法离开这的,在那之前,我们就只是上下级关系。”
“我依旧会不余遗力为你出谋划策,我希望你记住,你给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都是我自个儿挣来的,不是你的垂怜,也不是你的垂爱。”
“你就这么倔强?”
“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能不能向我施舍垂爱,给我一点点垂怜?”
他说这话的时候,卑微地像个得不到疼爱的孩子。
安静的房间里,烂烂只瞧见那只忽闪忽闪的眼睛,在乞求。
“不能,我永远不会爱上一个试图囚禁我,剥夺我人身自由的男人。”
自由,本是她拼尽全力去争取的,可转眼间却被这华丽的园子囚禁了。
“我的天空是没有边际的辽阔,四方的园子凭什么决定我看到的天空边界?”
“不,你只是个女人,即便你很聪明,甚至带了男人的智慧。”
男人的世界里就不需要自由的女人,他们要的是一只逗乐的金丝雀。
指着胤禛的鼻子,恍若浸在曙光里,烂烂底气十足地说:“你记着,金丝雀身上的金丝是闪烁着自由的光辉,即便她委身一时,绝不会受困一世。”
“我可以委屈自己一段时间,但绝不会像那些傻瓜一样委屈自己一辈子,我可以投一小段时间来换很长远的自由。”
胤禛肯定地说:“所以,你就一定要离开对么!”
“对,我不是为你而活的,我有追求自由的理由和勇气,早晚有一天我们连上下级的关系都不是!”
那天就是,金丝雀身上镀上了自由的光芒。
“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一只折翼的鸟儿如何飞的出高墙,即便你飞的出去,你又凭什么与我抗衡!”
胤禛拉开门,狠狠地一摔,“哐——”
寒风袭来,身上狐裘暖。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你所看不起的,终有一天会生成猛虎般的巨风,蛟龙般的巨浪,不费吹灰之力毁掉你!”
捏紧了拳头,烂烂几乎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见胤禛彻底走远了,鹦鹉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