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地,噗的一声,从地上飞起,降落在烂烂的肩头。
“lan,lan,are you ok?”
烂烂轻松地说:“not bad.”
“oh,right,your name is monk.monk!”
monk高兴地蹭在烂烂的热乎乎脖子上,兴奋地叫:“monk,monk,monk……”
这一晚,她抱着鹦鹉,裹着狐裘,躺在一张柔软的被褥上。
两个同在异国之乡的灵魂相互取暖,互相陪伴。
睡到半夜,她起身将窗子打开,月光如流水般泄进黑暗的房间。
太阳的光会一直照亮着她的黑暗,即便是夜里,借着月亮走了一段曲折的路,却依旧抵达黑暗。
竖日。
晨光如期而至,清脆的歌声从窗外飘来。
烂烂从桌面抬头,伸手挡在眼前,似是在捕捉不曾停留的光。
打开半开的窗儿,只见一只五彩的鸟儿在晨光下斑斓闪闪,恍若从云间而来的神鸟。
“嗡嗡嗡……”翅膀极速扇动,时光是如此老的,走路太慢了,步履蹒跚,她竟然可以清楚地数到五十下震动。
鸟儿的嘴如是一只萧,山的青葱,水的秀色,朝阳的浮光,均从它的小嘴里酝酿出来。
除了萧,还有筝,笛子……
爬上窗口,吊着两双腿,烂烂看向四方的围墙,一群鸟儿,红橙黄绿青蓝紫……越过了高墙,向中央的五彩鸟儿旋舞。
monk也醒了,它惺忪的睡眼在歌声中突然精神焕发,先是蹬脚飞上了窗架子,随后腾翅,飞向了天空那群欢声笑语的同胞们。
烂烂羡慕地看着,假如她也有翅膀就好了,假如她也能飞向天空就好了,假如她也是一只鸟就好了……
假如……一切都是假如。
“主子在做什么?”
金陵大喊。
这非但没把烂烂吓着,她反而不把这个监视者放在眼里,吊儿郎当地晃着小腿。
佯装愤怒道:“你的规矩呢,你的礼仪呢?”
金陵恭谨地跪下:“嚯,奴才见过主子,主子万福。”
“嚯。”她的身后也跪倒了一批,纷纷叩首道:“奴才见过主子,主子万福。”
即便是对金陵的主子有气,烂烂也没想刁难一个奴才,小脾气耍了便道:
“嗯,起来吧。”
金陵与其身后的奴才起身,一个红裘披身的少女瘩里瘩气的晃着小腿,实在不雅。
“主子,请您下来。”作为站在最前头的掌事人金陵挺身而出,冒死劝谏。
哼!
“你管得着吗?我想如何自由便如何自由,既然外边的自由我现在够不着,那我就行使在里边的自由。”
语气大愠,带着浓浓的硝烟味似是怼着胤禛本人。
金陵也没想到遇上个这么强劲的主儿,语气咄咄逼人,劝不了啊!
她硬着头皮又重申了一遍:
“主子,请你下来。”
“哼——”两臂一撑,身子向前一跳,少女落在金陵面前,绿色的羽毛粘在她红色的裘衣上,点缀着少女的光亮。
金陵微微向后退一步,保持主仆之间的距离。
恭敬道:“主子,奴才即可安排早膳。”
“嗯,兔兔呢?”烂烂问她,“昨晚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叫她过来同我一块用膳。”
金陵严肃道:“主子不可!”
囚禁老子自由的时候,你毁了老子,老子重获自由的那天就毁了你!
孤独是,京城的灯一直亮到尽头,天地之间,月亮和我四目相对,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