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拿我寻开心了?”
兔兔哪里想得到画风一下子冰冻了三尺,僵着脖子扑通一下就跪了,“奴才不敢,主子息怒。”
老实说,主子英气逼人的绝色当真惊艳了她,看着赏心悦目算不算是拿主子寻开心了?
看着兔兔鹌鹑的样子,烂烂玩心上头,手中的冰凉的扇子又伸向兔兔的下巴。
冰凉感袭来,兔兔不禁下巴带着脑袋一颤,嘎嘣,主子怎么一会热一会冷的,刚刚还捂着肚子笑,这会怎么就没声了?
还在惶恐中,兔兔的下巴就被她主子抬起,垂下眼帘,她不敢与主子直视。
“女人,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一阵冰凉嘶哑的魔音从她头上泄下,霸总的经典台词她
于是,她眼睛不听头脑的指挥,跟着磁性声音走了。
兔兔掀起眼帘,一张俊脸,眉若青竹叶,眼若秋水波,鼻悬如峭壁,真真是佳人美玉迷了眼!
瞧瞧,这姑娘眼睛冻结了似的,一动不动的水珠子,看来她钱烂烂已经成功迷下一位良家妇女!
笑了笑,她说:“你也是女人!”
这一笑,真的是春风拂过山岗,兔兔心中嫩草拔芽,又如明月抚过绿水,在兔兔心中荡起水波。
这人与人的侧重点是不一样的,烂烂的意思是——我也是女人,你醒醒吧,别痴心妄想了。
而兔兔却把眼光投到……她的笑颜上,完全失陷到不可自拔了的地步。
呃呃,可以可以,男人相试水效果不错么!上青楼打卡应该看不出来吧?
举起玉扇往兔兔脑门上一砸,“啪!”
“唔。”兔兔摸着头顶,回过神来。
“是不是看傻了?”烂烂问。
“是。”兔兔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对想改口却又想不出怎么说。
“哈哈哈哈。”烂烂却被她这话逗乐。
不知怎么了,兔兔觉得眼前的少年很是天真,完全不同于刚那会痴迷的那人给她带来的感觉。
那是一种霸道,直接闯进她心里的一种蛮横,尤其是主子说的那句——“女人,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又坏又瘩气,像抽了大烟一样,她好上瘾!
可以说,她疑似中了某种魔咒,到底是怎么了她说不上来。
等烂烂笑够了,她才慢慢地收了笑容,摊开手臂,呈十字架状。
“兔兔,更衣。”
褂子,腰带,帽子,兔兔一一替她取下,又一一叠好。
“兔兔,那还有一件蓝色的褂子,你替我按照这件白色的大小也改了吧。”钱烂烂指着披在贵妃榻上褂子说。
什么?改一件不够还要改两件,主子您是要换着穿么?
“主子,要不咱别改了。”兔兔哀求道。
烂烂狐疑地看着兔兔,什么时候她变得磨叽说不了,以前不都是一言不发就把事情弄好的,
“为什么不改啊,我不要轮流换咩?”
兔兔一副为主子好的劝诫:“主子,这是贝勒爷的衣服,贝勒爷知道定是要对主子大发雷霆的!”
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就不好了!
大发雷霆?笑话,两巴掌都打不还手的男人在她面前硬气恐怕都喂狗!
“你别怂,有我给你撑腰。”烂烂拍着胸脯邦邦响,鼓励道,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拽爷样。
兔兔可没烂烂的勇气,劝说道:“主子,咱改了一件穿来嬉闹一下就已经是大不敬了,再改,贝勒爷发现了真的就吃不着兜着走!”
“你怕了?”烂烂问。
“嗯。”兔兔老实点头。
说不怕都是假的,那可是贝勒爷,是皇家子弟,平时见了他都要跟狗一样跪下来。
今日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剪了主人的衣服,已是大过,若是再裁一件,那就是狗胆包天,拉出去一丈红打死也不为过。
“怕个锤子!”烂烂恨铁不成钢,说好的人她当主子,碰上胤禛这个铁家伙怎么就没有她一丁点的勇敢。
“你改了一件,你才来退缩,是不是有点晚了?”
接着她又说出一句令兔兔目瞪口呆的话:“你还可以多改几件。”
兔兔用哀求的小眼神看着钱烂烂说:“主子,不可以了,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说你怎么就是只怕死的鹌鹑!”钱烂烂要被她气哭了,怎么会有这种讲不通道理的人。
果然,拉着别人一起去吃香的喝辣的没有人不摇着尾巴高兴地答应,可若是拉着人家去冒险,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推开你:想死就自个上路,不要找我作伴!
兔兔也无奈,她的脾性本是如此,就像现在,被骂了一句她就低下了头,非常像一只胆小懦弱的鹌鹑。
“呼——”钱烂烂吐了一口气,把辫子解开,头发卷卷曲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