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生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真的好疼,王秋生脸上五官拧在一起,似乎这样能分散些疼痛。
岳灵珊看着王秋生的裤子由干净变成血污,那一声声竹笋炒肉的声音,真让人心惊肉跳。
粉蝶看着王秋生为了她沉冤得雪,在旁很是心疼,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断线的珠子。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告了,我不告了!”粉蝶围在王秋生身边焦急地转圈。
柳程氏也没闲着,见到仇人柳老爷自然分外眼红,直接给柳老爷两个大逼兜,柳老爷整个人陷入恐慌,嘴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她魂魄早就被人困住…”
柳程氏看到这父女俩脸都肿得老高,很是满意,这才叫亲爹亲女儿。
现场一片混乱,柳老爷这边鬼哭狼嚎,疯疯癫癫,王秋生那边被打的起不来,周衙役觉得今日这棍子也死沉死沉的,给他累的呵斥带喘。
“老爷,今日邪门了,我打不动了?”周衙役才打了四板子,两个胳膊就抬不起来,气喘吁吁地报告。
这是粉蝶在作怪,她哪里忍心让自己的少爷被打得皮开肉绽,使出浑身鬼力与周衙役对抗。
“都消停!”孙县令高高抬起惊堂木,落下的瞬间电光火石,发出震耳欲聋的‘铛’拍打声。
人鬼都被吓到了,时间好似被定格,众人鬼好似被施了定身法咒,岳灵珊看着气急败坏的孙县令,有些同情,这种人鬼乱闹的场景正常人哪里接触得到。
“钟岳氏,你既然来帮忙,别闲着了,露露真本事吧,这人鬼案子如何审?”孙县令不再端着,问起了岳灵珊的意见。
他算看明白了,今日这案子就是考验他的,让他长长见识,推翻他的世界观的。
岳灵珊闻言,自知孙县令已经耗光所有耐心,建议道:“大人,您是判官,我能做得就是让您开一个时辰的天眼,方便您审案子。”
岳灵珊勾起唇角,带着笑意,迟疑道:“就是这符箓耗费我颇多心血,我半个月都恢复不了这么多的元气…”
孙县令如鲠在喉,这意思他自然懂,不过这钱他掏,那可冤透了。
“既然王书生击鼓鸣冤,您的营养费自然还他负责,王秋生,你没意见吧?!”孙县令视线转移到趴着的王秋生身上。
王秋生一呼一吸,臀部随着起伏疼痛异常,毕竟他也是娇养长大的,何时受过这苦,听到孙县令的话语,立马同意。
岳灵珊拿出四张天眼符箓,一张递给孙县令,一张递给趴着的王秋生,岳灵珊真想看看柳老爷看见柳程氏时的嘴脸。
岳灵珊走到柳老爷身前,那一丝讥讽岳灵珊一点儿也不想隐藏。
柳老爷是拒绝的,他才不想用这符箓,若真看见柳程氏该怎么办。
柳老爷抱拳,态度十分恭敬道:“这妇人就是在搞见不得人的把戏,这世界上哪有鬼啊!您一定要治这人藐视公堂的罪。”
“哦,若没有鬼,你如何解释你刚才晕倒?”孙县令是真的好奇柳老爷这张嘴,能说出什么花花样来。
“大人,我这岁数大了,又胖身子虚弱,有点儿陈年看病多正常,不信你问我女儿?”
柳老爷胳膊肘捅了捅柳雪儿,眼神示意柳雪儿作证。
柳雪儿看到父亲那双眼睛,不明其意,但头一次聪明的顺着父亲的话,重重点头同意。
不过她真的不知道她爹还有这毛病,可脸上的巴掌提示着她,父亲在撒谎,这世界也许真有鬼,不过她不怕,活着的时候粉蝶都不是她的对手,死了又能如何?!
“孙县令,咱们没必要配合这钟岳氏装神弄鬼,污了您的官声,不过是下人的一条命罢了,何必较真?!”柳老爷一副老好人和稀泥的神色。
“哦,你的意思那具尸体确实是粉蝶?”孙县令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面若平静,好似随意一问的态度。
“是粉蝶,我们柳家赔银子就是。不过粉蝶可不是我女儿打杀的,是他偷柳府的东西在前,略施惩戒之后,就偷跑了。”柳老爷给粉蝶安了一个偷盗之名。
粉蝶义愤填膺,都死了还给我安这莫须有的罪名。
岳灵珊示意粉蝶稍安勿躁,起身替粉蝶否认,“大人,粉蝶提出方面对质!”
“好好好!”孙县令示意岳灵珊上前道:“这开天眼符箓如何使用?”
岳灵珊食指持符,口中念念有词,孙县令竖起耳朵只听见一句‘急急如律令’,那张符纸就占在孙县令的额头,所幸这符箓不大,并未挡住眼睛。
孙县令眼前变了模样,所说原来透亮,现在眼前泛着黄,堂前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妙龄少女,一个中年妇人。
孙县令指着两鬼,手指忍不住颤抖,略微有些结巴道:“你…你们…可是粉蝶和柳程氏?”
二鬼立刻跪下磕头,粉蝶急切道:“求大人为我做主,我从未偷东西,柳雪儿是心思歹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