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办法,只能任由他嘲笑。
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眼镜儿,你也别委屈了,今晚上大家伙都叫柳婶骂了。”
鲁俊辰还是不搭理他,他也不去招惹鲁俊辰了,这会儿心思都在今晚的怪事上,还有罗石刚刚的反应。
罗石此人,脾气耿直,是一个有规矩有约束的人。按他以往的脾气,公然有学子挑衅军规的话,早就大发雷霆了,可他今晚竟只骂了一句,就把人交给了柳婶去处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扭头看了看江川,见他还在看《仙客》,已经入了魔,整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符羽思索了片刻,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鲁俊辰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外面已不见符羽的身影,一脸愤怒化作了诧异,转头看江川。
江川还在看书。
“江兄,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他这算是违反军规吧?”
江川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点点头,一边看书一边道:“早点睡吧,别管他了。”
也是怪了,江川的话刚一出口,鲁俊辰就打起了哈气,顿时眼睛都睁不开似的,往床上一倒,眨眼之间就打个呼噜声。
江川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书,拉过被子将他盖好,走到窗口朝外面看了看……
符羽出了斋舍,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更觉诡异,偌大的书院,竟然不见一个书院的护卫身影,他甚至在路上大摇大摆走过去,也没人阻拦。
奇怪了。
他生怕不被发觉似的,故意弄出一些动静,结果还是没人搭理。
难不成书院护卫们今晚都喝多了?
禁军的教头们总不至于也喝多了吧?军规条例中可是明确写着,非特殊情况不能酗酒一条。
符羽一边寻思一边往前晃,他对书院环境不熟,到处瞎晃,溜达到了观星楼附近的时候,忽见此地的护卫忽然多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赶忙藏到暗处偷偷观察着,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
那些人怎么都打扮得很古怪,穿着一种带有翅膀的黑色衣衫。
这种衣衫他曾在《天工秘术》一书里看到过,名字叫“飞鼠装”,穿在身上尤其适合在崇山峻岭之间飞行,仿佛生了一对翅膀,所以穿上这种飞鼠装的人又称之为“飞鼠”。
书院竟然有飞鼠?
他又看了看,这些人布下的阵型竟是诛仙剑阵,他不懂阵型,但心里却明白这些飞鼠在此布阵,又布下这种杀阵,看来必定是有高手要来。
反正他是惹事的祖宗,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没消停过,但是碍于母亲在眼前多少还有些顾忌,不能叫东宫那位以及别的皇子公主们觉得自己没家教,饶是那样,他仍是没少干一些出格的事,宫女太监可没少跟主子告状,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天下最纨绔的惹事魔王,不过,仔细想来,自己收拾的也都是没一个被冤枉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有热闹看,那就一定别错过。
他左右看了看,恰好一名外围的小护卫尿急,跟头儿告了个假,转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准备方便。
符羽便蹑手蹑脚地跟过去,趁其不备劈手将其打晕,脱下他身上的衣衫,换到自己身上,又担心他醒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扯下他的腰带捆住手脚,再用袜子塞进嘴里。
仗着天黑,大摇大摆往回走,拐了几下,经过飞鼠们的身边,假装脚下打滑,飞鼠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见来的是个走不稳的小护卫,还以为是吓得腿软,便伸手扶了下他。
符羽顺手摸了摸飞鼠身上的飞鼠装,直觉面料光滑寒凉,心道,难道是天蚕丝所制?
刚想到这,就听那飞鼠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符羽故意装出一副懵头懵脑的模样,模棱两可地问道:“哥,问一下,今晚,能都捉住么?”
另一名飞鼠当即斥道:“瞎问什么?赶紧走,再不走对你不客气。”
那飞鼠却是个好脾气,劝道:“看他也是新来的,让他回去就是了。”又冲着符羽道,““别愣着了,赶紧走吧。”
符羽见他态度亲和有礼,应是他们的头儿。
“走了走了。”他嘴里说完,眼睛也已把飞鼠装打量完,这套飞鼠装行头,跟《天工秘术》上描述的一样:羽翼像蝙蝠,在脚部之间以及手臂下方都联结著翅膜,张开手脚便能展开翼膜,像飞鼠一样飞行。
他记得《天工秘术》一书里曾写过,飞鼠装最惧乱风,尤其是山间,夜里无风天,山间尤其会出现乱风,便随口叨叨道:“哥,你人真好,不过我听老人说过,越是无风天,越容易出现乱风天,你们可得注意了。”
几名飞鼠见一个懵懂无知的小护卫,叫他们注意,不屑地笑笑。
其中一人,看了看天,喃喃了一句:“这种天怎么会有乱风?”
那头儿却皱了一下眉头,深知乱风对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