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另一侧的人群中,又站起来一人,此人,身形高瘦,全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练过的,有些功夫在身上,对着江川一抱拳,比起前一位,显得彬彬有礼得多,但此人却是个笑面虎,语气虽是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可一点不客气:
“同侪,在下虽然蹴艺不精,但也想替你上场,恕我直言,你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样,不是我吹,在下都不用你上场,光是打眼一看,在下比你强的不止一星半点,在下擅长头球,身体优势大,盘带突破好,顺便说说,去年我带领我们的鞠队,在中部四州联赛中一举夺冠,适才没有自荐上场,是因为想给别人机会,但是若要让你这样的人上场,那在下便当仁不让了,在下若上场的话,虽不敢说一定能在王爷面前夺冠,但本场比赛一定精彩绝伦,叫所有人大开眼界!同侪,该说的,在下都跟你说明了,你不用犹豫了,把上场的机会交给在下便是,在下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带领青衣队拼杀抢夺。”
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又有人站了起来:
“既然是公平竞争,那在下也要毛遂自荐,愿替你上场。”说话的是一个矮冬瓜,此人身形不高,却十分的灵活,刷刷摆出几个蹴鞠动作出来,接着夸夸其谈道,“在下擅长的是防守,不是我吹,就我这防守的本领,世上就没有人能从在下面前将球带过去,不要问我为什么,在下就有这个本事,在下就这么自信。”
“你说要这么说,那在下也要毛遂自荐。”又一名学子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比起前面几位,他倒是显得十分谦虚,就见他一抱拳,彬彬有礼道,“同侪,那么多蹴鞠高手在你面前供你挑选,你仍是不满意,那在下不才也要自荐,希望给兄台多一个挑选之人,在下算不上多么出色,但在下,有黄金左脚之称,在下的左脚不论是盘带,还是蹴鞠进攻,百发百中,只要鞠到了在下的脚下,不管什么样的人拦在在下面前,在下都能突破成功,将鞠成功蹴进风流眼……”
接着,如雨后春笋一般,又冒出来三四个人来毛遂自荐,言之凿凿要替江川上场比赛,说是替,实际就是逼他退赛。
江川暗暗叹息,对这些逼宫之言不以为然。
一来,他打定了主意,极少有人能够改变,二来,王爷没有点名之前,这些人个个谦让,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点将到自己身上,现在倒是争起来没完没了,一个个势在必得。
江川没说话,那几人争执了一轮,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若非王爷在场,尚有几分客气礼让,换作别处,恐怕早就不客气,拳头相对了。
对江川,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更没个好口气。
“这位同侪,你快说,到底把机会让给谁?”
江川到现在屁都没放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听听那个,每一个发言他都认真仔细地听着,偶尔露出羡慕的眼神。
那几人争论了一会,停下来,全都盯着他叫他定夺,毕竟现在机会在江川手里,他说让给谁,谁才能上场。
或许是这几人眼中杀气太重,江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略微显得有些惶恐,不知如何选择的样子。
见他这样,那几人眼中的不屑又加深了一分。
“同侪,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把这机会留给我们中的哪一个人?”有人不耐烦地催促。
江川还是没说话,拧着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那名笑面虎笑眯眯地看着他:“同侪,在下不得不提醒一下,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你选对了尚可,若是选错了人,那人在场上不拼不抢,刚才自荐时说的话都是吹牛,你选错了人,就是与我们几个为敌,千万谨慎,不可鲁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谁在吹牛?”
“我没说谁在吹牛,我只是觉得自己比你们所有人都强。”那人嘻嘻一笑,问江川,“你看在下如何?”
旁边马上有人接口道:“我看你不怎么样。”对江川道,“同侪,你选我,我的实力他们几个心知肚明,我们在蹴鞠场上遇到过,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才是手下败将。”
“选我,我才是真正比他们都强的人。”
几人又开始了新一轮争执。
远处传来了王爷低低的咳嗽声,众人闻之,立即停了下来,全都看着江川,等他发话。
江川似是认真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下定了决心,朝那几人深深施了一礼:“诸位同侪,在下想好了。在下虽不才,鞠艺不精,但眼下机会难得,在下跟诸位一样,也是技痒难耐,在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自己参赛比较好,那样的话,在下也能跟王爷与场上诸位切磋切磋,机会难得,在下不想错过,所以……”
不等他说完,就被人随口打断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江川这才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一个个如狼似虎,几乎要将他吃掉。而说话的,正是最先站出来那名高壮的学子,看他那样子,要是能捂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