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了。
听得宋刻都呆住了。
辛夷:“老朽说的都是真心话,从开学至今,我亲眼所见,院监将书院管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你宋院监,老夫怎么能在观星楼安心地做研究?没有你宋院监,学子们怎么能安心读书?所以书院的功劳首推是你,都是你的。”
终于把这长篇大论给背完了,说完自己又加了一句:“所以,你给圣上写信不必带上我,功劳也不要再按我头上了,我担不起,羞愧!羞愧!”
这番话说完,宋刻更是觉得这乡野老头了不起了,不拘形迹,心明眼明。不过转念又想,制工之人,一心在工,果然跟朝堂上的人不一样。
辛夷已经转移开话题:“我今日来找你,不是来跟你谈功劳的,我是有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宋刻一听他要扯回正题,连忙打断,施礼道:“卑职岂敢言功?卑职做所连院长的零头都不到,院长为人谦逊,是我辈只楷模。”
三番两次被打断,辛夷开始心浮气躁,这些官场中人,就喜欢说废话,自己把能说的废话都已经说完了,没有好听的官场话可说了,只有乡间俚语。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眼下不论是教课,还是制工,抑或是看书学习,哪一件不比这些重要?可笑的是这些正值壮年的官场中人,在最好的年纪便不再学习进步,成日琢磨如何拉关系走捷径,研究什么官场话术为官之道。倒是他这个黄土埋到了脖子不知哪一日就要嗝屁了的耄耋老人,一心想着乘自己还有口气在要闻道要学习。
又想,自己来尚方书院,奔的是墨家,朝廷也好圣上也罢,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何况自己刚刚说的那么多,说得还不够吗?就差把话挑明了,书院你爱怎么管就怎么管,我只要安心研究墨家就好了,别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