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英灵旗,一般的小妖小鬼都不在话下,拿着!”
“好。”
“还有这蝎尾索,捆人最好,封了修为,不管是谁,要挣扎能当场活剐了一身好皮肉,嘿嘿,也拿着!”
“……好。”
一件两件,郑长老件件都叫的上名号,慷他人之慨,轻松过瘾。
就是画风渐渐偏了,三言两语土匪气质尽显。
“还有这个辟邪驱魔的灵玉珠,直接打在恶鬼妖物身上,那动静,赏心悦目!”
“大道至艰,不可嗜杀乱心,师弟慎言。”
陈长老眉头皱紧,眼里满是不赞同,生怕带坏了小弟子聂阳。
“叮~
金属磕碰的声音响起。
如意梭一磕一个准儿,欢快的劲头正胜,不料却碰上了个硬茬儿,没收住发出了声异响。
陈长老警惕的回头,准备细细查看。
聂阳一惊,生怕被发现了,心念一转,急急指挥如意梭扎堆钻进灵宝里。
窜动间,架上的灵宝丁零当啷掉了一地。
“你最小气,架子上的宝贝多的都放不下了,还嫌我挑拣这么几样……”
郑长老一通阴阳怪气,眼珠子钉在层层的高架上,大有扫荡一空的架势。
陈张老有些后悔,不该大意把郑长老这个土匪放进了自家宝库,脚步一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郑长老。
“你看我做什么,你来挑?都是你的东西,你最知道好坏。”
郑长老眼珠一转,打算给自己也物色个宝贝。
陈长老却不上当,满脸的真诚:“你挑,若有不妥,吾会提点。”
“这可是你说的,来,聂阳,来!咱们接着挑!”
“是。”
不敢再张扬,聂阳让如意梭在灵宝堆躺着,慢慢吸取灵力锐气。
因此反应慢了一拍。
“这宝剑不错,虽是凡铁所铸的礼剑,却能削铁如泥,还有几分人皇的气运残留,倒也有些用处……”
“这个不行!”
陈长老说的斩钉截铁。
“……这个玉如意挺好,内刻法阵有点儿简陋,倒是个不错的保命灵器。”
“这个也不行。”
“……”
空气安静了一瞬,郑长老有些恼火,心里有着点小算盘,深吸一口气,硬忍了。
“……这个阴阳尺可以,可以用来寻宝,还有千钧之力,也算的上是个杀器。”
“这个不行。”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驳,郑长老恼了。
气的一个鼻孔两个大,火气烧心,咆哮道:“陈琳琅!你故意的!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成!老子拿什么你都舍不得,你长了个饕餮的肚量,鸡贼的心!”
“你!言语粗俗,举止无状,岂是为人师表的做派!”
“什么做派?老子就是个种药材,搓药丸的泥腿子!你要不乐意给你就别显摆啊,大半夜的你露富溜人玩,也不嫌累的慌!”
两人斗鸡一样针锋相对,唾沫星子来回飞溅,聂阳悄悄退开一步。
陈长老库里的大半灵器都被如意梭霍霍了,一时难以炼化,南角儿那一片儿的灵气宝光都淡了。
在人眼皮子底下偷家,聂阳生怕被发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有劳二位师叔费心费力,弟子有这两件玉诀已是感激不尽,时候不早了,弟子还要去桑师叔那儿,先告辞了。”
埋头行礼,说完聂阳就要溜,如意梭早已贴着地面先溜了。
却不料被郑长老一把扥住了,聂阳
“你看你看,吓跑了吧!你还为人师表呢,也不嫌寒酸!”
“……那是千尘从前用过的。”
陈长老淡淡的一句,郑长老的蓝火加特林立刻熄火了
千尘,是陈长老那个天资出众却英年早逝的金丹弟子。
“这里面的东西,大多都是替他备下的,当初他身上要是再多些保命的手段,或是修为再高些,也不会才几十岁就……”
“……咳,你倒是直说啊……”郑长老脸上的尴尬更浓。
“你虽年幼却也进退有度,很是知礼懂事,不错。”
被迫提起伤痛之处,陈长老也有些不耐,不理求和的郑长老,转而朝着聂阳说话。
“多谢陈师叔夸奖。”
聂阳低头装鹌鹑,眼角瞥见,层架上被如意梭啃过的灵宝已经灰败。
陈长老来回踱了几步,重重的叹气。
又沉吟了好一阵儿没说话,落针可闻。
聂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还以为被发现了。
未料到陈师叔感慨过后,心气反而平和下来,语气温和的说道:“既然桑师弟还等着,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