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擂场都是与大飞相比,可是武场失利的大飞像是受到了刺激,下场后一直追着夏笙认大哥,在他身边来回徘徊。
姜池和琢月在一旁边走边看戏,在琢月起哄的时候,姜池轻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个钱袋子。
“嗯?”琢月吃惊地看着她,“小姐,这……”
“我看到了哦!”在儒门城的时候她无意间撞见琢月把手里的一些银子给了暗卫,说让他们好好照拂。
“收着吧,我还有,兄长给了我好些。”姜池宽慰着她,让她快快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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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剩下的擂场,都是大飞与夏笙、琢月实力相差悬殊败在手下,而琢月又失手在夏笙手中。
连生意都忘记照看的张老板目睹了全程,下巴像是快离开脸部一般,满脸不可置信,只是呆呆看着夏笙,宛如神祇。
自从恒游赛举办,大概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就没见人全场赢过。
旁边的大飞那叫一个心服口服,忙不迭地继续认夏笙做大哥,还不断催促着张老板领他们去素衣铺。
大飞自以为用很小的力气去“碰”张老板,提醒他别愣神了。是,他大哥厉害,但是咱也要保持镇定啊!
结果那看着壮实的张老板,直接被这一“碰”弄得颜面尽失,没站住就算了,还摔了个大马趴。
从震惊回神的张老板毫无防备地跌坐在凳子上,他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摔的,就看见大飞满脸不解地盯着他自己的胳膊,然后再时不时看着摔倒的自己。
姜池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忙伸手把老板扶起。琢月忍着笑数落大飞,还打趣着:“怎么只服那小子,不服气我?觉得我比你差?”
大飞知道她的实力在他之上,心想着多条朋友多条路,挠着脑袋,哈哈道:“大姐,小弟知错了!”
琢月满意地点头,还挺识相的啊!
本就浩大的人群又增添了许多,兴冲冲地往素衣铺去。
大飞率先到了,在门口大喊:“管事的在哪?快出来看看俺大哥大姐,俺大哥大姐赢了我,俺大哥可是赢了整条恒游街!”
本就在沂城赫赫的大飞此话一出,惹得旁边不明所以的人也闹哄哄起来。
“真的假的,大飞你可别骗我们?”
“俺不骗人!”大飞一脸憨态,招呼着壮汉伙伴,道:“你们咋不信啊?”
“对啊,你们咋不信俺大哥!”
“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是啊,这个人就是赢了!”
处在风口浪尖的两人外带个姜池一句话都插不上,一个是本就话少,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爱凑热闹。
反倒是街上的人分成两拨,彼此都听不见对方到底细说了什么,只管吵个不停。
张老板本就易出汗,此刻更是大汗淋漓,快到四月天不算太热,但人挤人反而让凉爽的天变得燥热起来。
还没吵几句,素衣铺的管事就走了出来,来人看着年纪有些大,五六十的样子,鬓角已白,拄着手杖。
来人看见他,分分都喊他“顾老”。
姜池看着他,感觉他整个人气度不凡。
就连之前还咋咋呼呼的大飞都乖乖喊他声“顾老先生”。
顾老轻轻点头,眉眼慈睦,“怎这般吵闹,是想把素衣铺拆了吗?”
总算是能插上话的张老板挤过人群,看着他:“哪的是,只是那恒游赛啊今天赛出了人,大家伙都不信。”
“赛出人了?谁啊,让我瞧瞧!”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的顾老,忙忙走下台阶。
琢月把夏笙拽向前,“老先生,就是他!”
夏笙走到他跟前,顾老在他身边来回绕圈,“好啊好啊,东家听了绝对开心,快把票券拿给我瞧瞧!”
顾老开心的像是三岁的小孩,忙慌请他进门。
“这,怎么可能?”
大飞听到这句话,本骄傲的表情一下垮下来,回头怒瞪:“还不信?票券摆着,顾老也说是,还不信的话是想跟老子切磋一下是吗?”
还嚼舌根的人也闭上了嘴。
姜池走向前,碰着大飞的胳膊,“走了”,她小声说着,“他们不信就不信,事实在那摆着,抹黑不了!”
本就听力极好的夏笙和琢月嘴角都挂着笑,尤其是明媚的琢月。
三人踏入了素衣铺,刚刚没来得及欣赏的人忍不住左顾右盼,闲不下的琢月看着店里的伙计,忙道:“找找适合我的衣裳,拿给本姑娘!”她掂量着新到手的钱袋子仿佛要大刀阔手一笔,自己也不闲的到处看看。
反倒是姜池一打眼便瞧见正对门挂在高处的衣裳,做工细致、颜色明亮,淡粉色,倒也好看。
她指道:“这衣服怎挂的这么高,是不卖吗?”
“这件啊,不卖的。”顾老看向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