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旬延就这般杵在原地盯着他往前爬,待他爬到门口时,才慢步上前将他拽回来。
只见宋旬盛绝望的哀嚎着,因为害怕,他又时不时说些什么唤醒宋旬延的良知。
可宋旬延一直都是清醒的,哪怕他说上一天,他今天这手也是动定了。
宋旬延将木剑展露在宋旬盛面前,不急不缓的用衣袖擦了擦剑刃:“只要你死了,就没人同我争了。”
宋旬盛倒是没仔细听宋旬延说什么,目光全被他手上的木剑所吸引。
因为这个木剑他有印象,是宋旬延的母妃陈悦安亲自给他做的。
他记得那会儿宋旬延持着木剑四处炫耀,还让他们都别欺负他和陈悦安,不然就杀了他们。
而那会儿他宋旬盛还嘲笑过宋旬延,说陈悦安骗他的,还说这是木剑,根本伤不了人,也杀不了人。
那时候的宋旬延很气愤,举着木剑便要刺向宋旬盛,恰好被先帝碰到,便把他和陈悦安都惩罚了一顿,而且还将木剑没收了。
没几天宋旬延便发现木剑竟在宋旬盛手上,后来才得知是宋旬盛喜欢,先帝送给他的。
这是陈悦安送他的东西,怎么会让它落到别人手里?于是宋旬延便找了个机会将其偷了回来,之后便一直好生藏着,就是在等能用上它的那天。
“原来是你偷走了。”
“什么叫做我偷走?这本来就是我母妃送给我的。”
瞧见宋旬延这般疯癫样,宋旬盛不由想起了儿时,便扯了扯嘴角:“你是一点都没变。现在跟你从前的反应真是一模一样。还要我重新告诉你一遍木剑是不能杀人的事实吗?”
“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木剑是能杀人的事实。”
话落,宋旬延便靠近宋旬盛,而宋旬盛本能的挣扎想要逃,无奈,宋旬延只好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背上,使他不得动弹。
没有一秒的迟疑,抓紧手中的木剑,调整好位置后,便直往他的心脏刺去。
正当木剑快要穿过衣裳钻进宋旬盛的身体时,一块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石子狠狠打在了宋旬延的手上。
那石头是锋利的,不偏不倚的划破了他手上的几条筋,霎时血液飞溅,疼得他五官狰狞,本能的松开了手中的木剑,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捂着哆嗦发疼的手,怒意充斥着全身,打起警惕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那个向他抛石子的人。
可是好半晌那人都没出现,仿佛有无数只爪子正抓挠他的心脏一般,被折磨得十分难受,险些崩溃。
他猩红着眼,冲着周围怒吼着:“到底是谁?何人要救他,快给我出来。”
对于宋旬盛而言,这是个很好的逃跑机会,便悄悄的咬着牙忍着痛意,一点一点的往外爬。
可还没爬几步,便觉着眼前暗了暗,浅浅掀了掀眼皮,发现被什么挡住了去路,
再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个穿着黑金色斗篷蒙着脸的人。
那人的帽子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上半张脸,根本看不清模样。
比起那人的脸,更引人注意的还是她手上那把锋利的长剑。
瞧着她这个备战的姿势,想必一会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想起那人刚才抛过来的石子,明显是针对宋旬延的,宋旬盛便猜测是不是袁玉珠的暗卫?
莫不然他是真想不通到底是谁会来救自己。
“救救我!”
宋旬盛带着很强的求生欲盯着那人,可怜兮兮的张了张嘴。
见那人沉默,也没动作,便又上手拽住那人的裙摆,晃了晃,哽着嗓音:“听见没有?快救我回去。”
没过一会儿,那人便抬起脚,她不是往前迈向宋旬延,而是将宋旬盛拽着自己的那只胳膊踩在脚底下撵来撵去,直到他松开手为止。
因为他刚才那种命令的语气让人听着心里很不愉悦,还有他那手是真的很脏,拽得她好生难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旬盛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怒斥着。
这一幕,倒是让宋旬延懵了懵,完全看不懂如今的状况,不明白这两人上演的到底是哪一出?
“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那人,终于张了嘴。
听着醇厚沙哑的嗓音,像是个中年妇人。
宋旬盛在脑子里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出相对应的人脸。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我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她笑了笑,举起手中长剑便划过他的背。
顿时,便听闻宋旬盛发出的惨叫声。
正当她想挥第二剑时,宋旬延竟趁其不备捡起木剑往她刺去,道:“宋旬盛只能死在我手里。”
宋旬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仇人这般恨他,就连杀他,都要争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