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车厢里广播声响起,许宁言才被吵醒。
见她醒了,顾致远也坐了起来,让许宁言先去洗漱。
许宁言拿着茶缸子和牙刷牙膏,毛巾去了车厢连接处。
此刻还算早,上厕所的人不算多。
她捏着鼻子先上了厕所,洗漱好后,换顾致远去。
等顾致远洗漱完,拿着两人的饭盒去了餐车,一会摇摇晃晃的回来。
打了两大饭盒的白粥,四个大馒头,一点咸菜,还有两个水煮蛋,放在了桌上。
许宁言睡了一夜起来,精神好了一些,加上软卧这边环境好一些,气味也没那么难闻,终于有了胃口。
干掉了一饭盒的白粥,一个馒头,吃了一个水煮蛋,剩下的都让顾致远给解决了。
吃完饭没事干,加上火车上,好些话不能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还是许宁言装作从书包,其实从空间里摸出数理化丛书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我讲题吧!”
顾致远一笑,接过书,气定神闲地问:“说吧,哪道题不会?”
一上午就在讲题中度过去了。
中午,打了一饭盒的热汤,一个炒菜,就着许宁言带的干烙的饼和肉酱吃了,就收拾行李,准备转车了。
临下车前半个小时,列车长特地来通知了一趟,还热情的告诉他们如何转车。
等到车到站,列车长帮着将行李拎下了车,不等两人感谢,就转身上了车。
又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人才转上了去西北军区的列车。
一路上越往西北,越是荒凉。
绿色越来越少,戈壁,荒山越来越多地映入眼帘。
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那热风卷着沙子从车窗进来,吹得人满头满脸的沙土灰。
到了晚上,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车窗都关紧了,身上穿着单衣还觉得冷。
还好两人都是卧铺,有被子盖,实在冷,还有那件崭新的军大衣呢。
吃得都是面条和馒头,让许宁言这个一日没有吃点大米就想得不行的南方胃,痛苦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甘州站,他们的目的地,许宁言真的是长出了一口气。
到站已经是下午了,甘州站虽然大,可没下来几个人,看起来空荡荡的,有些荒凉。
走之前,顾致远已经让给这边军区发了电报,说了到达时间。
果然下了火车,就看到两个绿军装十分醒目地站在站台上,手里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许宁言同志。
顾致远示意许宁言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你好,是西北军区的吗?这位是许宁言同志,我是她的未婚夫顾致远,我们是收到你们军区的公函,从荆山县赶来配合调查的!”
说着掏出了两人的介绍信,还有那封公函。
两个绿军装仔细查验了一遍介绍信后,不着痕迹的看了顾致远一样,然后敬了礼:“顾致远,许宁言同志,我们是西北军区奉命来接你们的,请跟我们上车!”
说着递回介绍信和公函,就要帮着接过行李。
顾致远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两人的手:“能麻烦你们二位也出示一下证件好吗?”
两个绿军装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是不相信他们?
不过回想起顾致远介绍信上的单位,也就了然了,十分配合地也出示了一下证件。
双方互相验看完毕后,都松了一口气。
绿军装帮着接过了行李,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介绍情况:“我们的车在外面,上车后,还有一百公里的路程才能到军区。今晚就先不走,在我们军区在甘州的招待所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出发!”
怕两人误会,又解释了一句:“路不太好走,现在出发,不出意外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而且晚上有狼,万一遇上沙尘暴,那就更糟糕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明早出发。”
顾致远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两位绿军装正色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车站外是一辆吉普车,上车后车行驶了没多久,就到了军区设在甘州的招待所。
招待所门口有岗哨,进去之前还得查验登记了一下身份,才允许进去。
往里头走,是难得的两层小楼,楼前罕见地种了几棵树,里头的人不多,除了来往的绿军装和招待人员,还有几个普通老百姓打扮的坐在门口的树下聊天,不远处还有几个孩子在玩耍,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到吉普车行驶进来,都看了过来。
顾致远和许宁言下车,被带到前台办理手续。
房间倒是充足的,一人一个单间,安排在对门,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也能听到。
两个绿军装将行李帮着搬进了房间,交代两人,洗澡有澡堂子,晚上吃饭有食堂,洗澡的票和吃饭的票,凭借钥匙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