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高兴这些忙前忙后的人,勉强找来了几张桌子,拼成四五张,才将所有吃食放完。
程十鸢搓着手双眼放光,想着先吃那个好呢,先咬了口八宝鸭,皮质酥脆内里肉质鲜嫩,感动的她止不住的流泪。
“宿主,本系统监测到主子的轻微反应,再接再厉,想想你未来吃不完的这些,抓紧努力获得主子的心。”
她要谢燊的心干什么,只要当好走狗就行,当走狗每天能吃饱穿暖,不做累活,也不错。
再大啃了一口鸭腿享受,鼻腔又是几股温热,啊,又流鼻血了。
程十鸢慌忙拿远鸭腿,擦开血,不到两秒,衣袖上就是一滩血,浸入皮肤,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咚咚!
左胸腔内的心脏突然猛跳两下。
接着就是一阵揪心的剧痛袭来,像正在发动的电钻,不断钻着心脏到骨子里。
程十鸢惨叫声,捂着心脏,控制不住的跪地,全身颤栗,冷湿很快浸透了全身。
“哇...咳咳咳...”
一口新鲜的浓血从口中吐出。
看见挨的最近的一整盘八宝鸭,全沾染了血。
程十鸢又心疼又无助,“啊...八宝鸭不能吃了...”
走狗系统懵了,“你这时候来还管什么八宝鸭,快求主子救命。”
她浑浊着眼,颤颤巍巍从土罐子里,拿出四个月仅有的存款。
钻狗洞出去找大夫救命。
这是什么?
月光下,左手手臂的内侧,出现一条丑陋如蛇形的诡异黑线,从动脉血管,一路延伸到了胳膊肘.....
才从偏僻的狗洞钻出,慢过了护堡小河,
一个不慎,踩到河床软塌的泥沙上,滑倒在地,脸埋进湿润黄沙里,吃了满嘴沙子。
程十鸢勉强撑着双肘要起来,心脏又是一阵急剧揪着发疼,咳出血丝。
头皮突然一紧,被迫扬头。
首先看到一双黑靴,绣墨青竹的袍子,再往上,对着月光的一张斯文白脸,像是书生。
书生面目可憎,恶狠狠的开口。
“你这贱人熬了四个月,居然还没死,交给你的任务,要你杀了谢燊,你也没办到,难道你看上他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弄死你也不为过。”
程十鸢一头雾水,“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
“慕容云飞,连我都记不得了,谢燊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没有我,你能进谢氏坞堡?命倒挺硬,四个月没吃解药,也不出坞堡求人,谢燊不死,你的弟弟,你的父母包括你,就下地狱重新投胎!“
程十鸢迷迷糊糊,意识已经混沌,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听到慕容云飞,瞬间戳中了笑点。
“你叫慕容云飞,那我就是你的哥哥慕容云海,咳咳咳,,,真是说你傻,你还谦虚啊...”
慕容云飞震怒,这死女人竟敢调笑他,“疯了你!”
程十鸢被打的头一重偏,脑子里嗡的一声,头脸半埋进泥沙里。
打够了,出了气。
慕容云飞理了褶皱的衣袖,喂了解药,再嫌弃的抬起她的脸。
“这是毒药包,你找机会下给谢燊喝,这次解药疗效减半,你的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谢燊不死,你包括你全家就死。”
第二天早上,河水生寒雾,程十鸢被冻醒,打了个激灵。
从水里坐起来,记忆如潮水样涌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程十鸢艹了声。
“走狗,原主在到坞堡之前就身中毒药,这个原主和慕容云飞是什么关系?”
走狗系统调动起资料,电子音说了一堆,程十鸢屡清楚了关系。
给她下毒药威胁的慕容云飞,是前燕大司马慕容垂远支旁系的独子。
本靠点关系,也能混个名头,但恰好前燕大司马之位落到了慕容冲手里,所以慕容垂只能携妻儿老小,投奔了前秦的帝王符坚。
慕容云飞一家在前燕没了依靠。
不能进仕途,也可在颖阳大肆兼并土地,收流民种植田地,收取高昂的土地赋税,过地主的潇洒日子。
但谢燊来了。
为收复东豫州,首先占据了颖川郡的颖阳,一切混乱的规章制度,前燕的权力割据全被洗牌。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慕容云飞就此,将谢燊记恨上了。
再者谢燊是被他慕容云飞所杀,这在前燕必定轰动,封官加爵都是小事。
谢氏坞堡固若金汤,就慕容云飞这点家底肯定打不过,怎么办呢?
倒霉恋爱脑原主出现。
原主一家本是中农,家在颖川郡边缘和前燕接壤处,原主父母分别是前燕和东晋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