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走进来,紧急拿出手机,直接拨打电话给M国的亚蒂,一口流利的英文,叽哩咕噜几句完事。
房里二人也听得懂。
莉娜是让人找一个叫Alston的男人,赶快来华国救治他的病人。
莉娜挂机走到床前,忧虑道,“思雅!她情况怎么样!”
钟思雅面无情绪,刚吸完豆浆,“醒不来就是最严重的,医生说看姐姐的造化,只能等她的私人医生能不能唤醒!”
“对了!姐夫那边怎么样?”目光对视宫昊天,“你昨晚说被你父亲囚禁了?到底是为什么呀!”
宫昊天毫不隐瞒说出。
听完后,钟思雅脑袋又冒火气,“怎么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娶外国女人,咱们华国女人不好吗?”
似乎想到什么,“你父亲是不是对我们钟家……是不是有什么隔阂!”
不然怎么会极力反对,不惜把自己儿子严刑拷打,然后再绑在地牢,让自己儿子妥协。
宫昊天就算不怎么关注这些,但也知道一点,“估计是他们上一辈的事,牵连到这一辈!你父亲跟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争过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被你父亲抢走,所以……我就知道这些。”
“原来是我爸在外的……”钟思雅目光转到床上,拧紧眉梢,“可她们又有什么错,我姐姐已经受了很多……”
钟思雅欲言又止,只是微微说,“难道她们之间就这样了……”
莉娜叹出一口气,瞧着平日里雷厉风行,对工作严厉苛刻,与姐妹们打成一片,带着大家走向高高处。
如今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动也不能动,像一具气绝的死尸。
莉娜蹲下靠近钟语宁,听着微微弱弱的呼吸,顿时哽咽了,“小宁!”
往她耳边叫唤,“小宁,我是莉娜,是你一手提拔起来,是你带着我走到今天,……”
滚烫的线条,从眼眶里蹦出潸然落下,嗓音哽咽,“小宁,你要振作……醒来!你要撑住……你曾说你是女王,是不倒翁,只要有一丝气息在,你就不会向困境低头!”
鼻孔不断颤动,握住钟语宁左手,“小宁!……”
钟思雅在旁也抽泣,她已然没有泪水可以流了。
昨夜到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干枯,浮肿成一条肥蛆。
红红的,像一个小灯笼。
“你有给电话钟先生吗?嫂子出事,他应该也来看看吧!”宫昊天霍然提起钟威龙。
他女儿出事,有权利知道。
钟思雅即刻打断,“不行!还是不要告诉他好!免得他带那两个小贱人过来吵到姐姐!”
宫昊天看着她那两个小灯笼盯着自己,不知为何有股心疼,从心间里浮起。
“那你这边……我先回一趟,昨晚看到我哥……也挺严重的,估计现在还没吃饭!”
钟思雅低音,“那你赶紧回去吧!”
宫昊天点头后出去。
……
宫廷式风格建筑,高耸入云,袅袅云雾缠绕在周围。
微风吹着法国梧桐,黄金叶子片片凋落。
大铁门轰隆隆打开。
一辆车穿进来,进入地下停车场。
地牢里,陶丽丝端着饭进来,见宫景煊还没有醒,便上前拍了拍肩。
一口夹带着M国口音,“阿煊!阿煊!醒醒,吃饭了!”
宫景煊从梦中醒来,用仅有的力气,“语宁!”
这一道喊声,戳进陶丽丝的耳畔,眉头倏地一皱,“你还想着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只会让你有一身伤!”
宫景煊睁大瞳孔,喘着粗气,思绪依旧被钳制在梦里的画面。
钟语宁死了,而他刚好娶这个女人那天,连她的葬礼他也没能去见上一面。
陶丽丝气愤,“宫先生说了,明天你我就成婚,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你都是成为我的丈夫!”
宫景煊面色如阴霾积云,“不知廉耻!滚出去!”
嗓音颤抖着怒声。
“我是来给你送饭的,就算你不想看见我,你也要把饭吃了呀!”陶丽丝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是油盐不进,这么深情对那个女人。
她生气,不爽的阴霾笼罩着头顶。
宫景煊咬牙,“我不需要!就算我饿死,也不会吃你送来的饭!”
“好!……”陶丽丝点点头,“你非要这样对自己是吧!她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惑成这样!难道你要弃家族不顾,连宫先生的话都不听,……”
“闭嘴!你给我滚出去!”宫景煊用力嘶哑怒吼,猩红覆满整颗眼珠子,甚至覆盖了浅蓝色瞳孔。
唇瓣颤动,几乎怒到极致,“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哐哐哐——
铁门被人敲响。
“干什么呢!”宫昊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