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为期,若是张姨娘执意不赔,就等着吃官司吧!”
张芳兰呼吸一窒。
若事情闹大,她就会有牢狱之灾,相爷也会休弃她。
那时张家的官职就不保了,还会连累到悠儿。
难道又要回去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吗?
不,她再也不想回到那样的生活了。
想通其中的关键,张芳兰咬牙道:
“好,我赔,不过不许告诉相爷。”
忍冬冷睨了她一眼:
“小姐才没心思去管相府的事呢!”
张芳兰松了一口气,急匆匆赶回相府。
她得尽早凑够银两,不然沈雨棠恼羞成怒将事情闹大,那可不好。
于是,短短十天,她就归还了银钱,几乎将整个相府掏空。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张芳兰不舍得典当自己和女儿的首饰,只好从铺子上动手脚。
之前她贪的银两,都是出自陈婉儿的陪嫁铺子。
如今为了还钱,就只能打相府铺子的主意。
典型的拆了东墙补西墙。
她不敢让沈言宁知道,便收买了掌柜,做了假账。
等沈言宁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相府已是大厦将倾的时候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
倾云轩里,堇禾将册子收好,便带着两个丫头出门了。
陈婉儿陪嫁的店铺都开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生意也是红红火火。
可这三年来原本都在盈利的铺子,却是连连亏损。
因为一家裁缝铺“亏损最为严重”,所以她决定杀鸡儆猴。
铺子的掌柜见到大小姐过来,漫不经心的迎了上来:
“大小姐。”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恭敬。
因着铺子里有不少客人,堇禾只懒懒地抬了下眼皮:
“去二楼。”
房间里,掌柜连茶水都懒得倒,敷衍地拱拱手:
“不知大小姐来铺子有何事?”
堇禾也不生气,接过忍冬递来的茶:
“你是姚掌柜吧,在铺子里做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