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姐姐的声名才是声名?”
“当然不是。”邱氏赶紧否认,“我是你母亲,打你骂你,我岂能不心痛?只是我要不打你骂你,就该轮到你祖母和父亲来打你骂你了。我打你骂你,好歹还能让你有个栖身的地方,他们要打你骂你,可就要将你发卖出去了。”
“到底是今时不如往日了。”陈安宁调侃,“以往打我骂我的时候,从来不找理由。”
“而今看我能换来金银珠宝,竟也舍得编些瞎话来哄我了。”
“就是编得不怎么样。”
“这怎么是编瞎话呢,这是我……好了好了,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总之,你记得以后离那位谢大人远一些,旁人若问起昨夜,你也一定要回答,你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想起开阳侯夫人在给她金银珠宝时,说出的那些狠话,邱氏小心的瞧一眼春蕊、春桃后,又忍不住压着声道,“你既是柳修竹和殷惜弱的弟子,想来有不少让自己不会受孕的办法。”
“你父亲已经被夺了官,你可不能再步子苓的后尘,让他没有翻身之地。”
“所以母亲去开阳侯府,就是为了这件事?”陈安宁问。
邱氏否认:“当然不是。”
陈安宁搁下茶杯,叩手轻敲两下茶案,“那母亲就说一说,你去开阳侯府都做了什么吧?”
邱氏避开她的视线,僵硬地回答道:“我去开阳侯府……”
“不想说也可以,”陈安宁慢慢悠悠地说道,“只是马车里的东西,就要全部归我了。”
邱氏立刻道:“我去开阳侯府,只是找开阳侯夫人要些补偿。你为长公主医治头疾,长公主都赏赐了你那么些衣物,你救孙世子,开阳侯夫人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实在是欺人太甚!”
陈安宁看着她,“这么说来,今日早上来家里送礼的,并不是开阳侯府的人?”
邱氏瞬间气短道:“是开阳侯府的人。”
“开阳侯府的人来做什么?”陈安宁漫不经心地拿出那把行刺过孙世子的匕首,放到了茶案上。
邱氏惊得立刻起身道:“不是我,是你父亲,是他接的开阳侯府送来的聘礼!也是他应下的你和孙世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