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星听闻杨一帆的话,缓缓睁开迷蒙睡眼。
郑舟看着眼前的局面,急忙抢过吴泽手机。
“佳佳妹妹你别哭啊,遇到什么难处了,跟舟哥哥说,舟哥哥帮你。”
电话被无情挂断。
郑舟脸色逐渐凝固。
“信号不好。”
杨一帆忍不住讥诮笑道:“要我说吴泽你就是有福气,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外面还养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这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王鹤鹤忍不住愤然冲上前辩驳。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泽哥不是那种人。”
杨一帆不依不饶,“那余佳佳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吴泽,还不是他跟人家之间不清白。”
“杨一帆,你给我闭嘴!”
几人一言不合争执了起来,吵闹声混乱不堪。
林南星焦躁不已,她觉得整个脑袋都快要爆炸一样,神经到处乱跳,弄得她整个人处在焦灼中。
“吴泽,你做了就要敢认,要不是因为余佳佳,林南星至于着急出院。”
“杨老二,你别乱造谣,这件事我们泽哥根本不知情。”
“哼,我看是吃着盆里看着锅里,想要脚踩两只船吧。”
“你能不能给我闭嘴!”
砰——
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响彻在客厅,终止了喋喋不休的争吵。
林南星手举烟灰缸,对着厨房那一团人影威胁。
“滚!马上滚出我家!”
玻璃茶几破碎成一堆碎渣,玻璃碎片割破了林南星穿着拖鞋的脚背,一片鲜红。
众人讶异。
林南星脸色惨白,身躯狂颤。
“南星。”
林南星跟几人僵持住了局面。
她情绪激动地深呼口气。
“看到我脑袋上的伤了吗?你们要是不走,我就在右边再来一下,直到你们肯离开为止。”
林南星向来说到做到,更是不怕死。
这一点,杨一帆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别冲动,我们走。”
杨一帆动作迟缓地解下围裙。
“千万别生气,我走。”
杨一帆以及他的兄弟朝着门外走去。
“南星。”
吴泽心疼的靠近,林南星抓狂般的后退。
“你们也走,去把你那位佳佳妹妹解决明白。”
林南星呼吸局促,双眼瞠大,那副癫狂的模样,让人心疼万分。
吴泽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被郑舟急忙拦了下来。
“别刺激她了,让她自己静一静也好。”
几人走出门,脚步都格外的踟蹰。
“等等。”
窗户半开着,林南星在屋内忽冷的一嗓子,都纷纷顿步。
“把你们的东西都拿走,我不稀罕。”
林南星整个人日渐消瘦,那越发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垮一般。
见大家没有动作,林南星撑着即将昏睡过去的身体冲向餐桌,端起那盆鸡汤摇摇晃晃塞给杨一帆。
“我说了,你们的东西我不稀罕。”
见林南星这副跟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郑舟跟王鹤鹤折返回屋,拿走那些菜。
吴泽最后迈出大门,大门无情关闭。
杨一帆幸灾乐祸地撞了撞吴泽的胳膊。
“哎,你实话实说,结婚的事是真是假。”
“废话!当然是真的。”
杨一帆半信半疑。
“这么寒酸,连张婚纱照都没有。”
吴泽愠怒的咬紧后槽牙。
“管得这么宽,余佳佳的事你去。”
杨一帆傲娇的嗤唇。
“我才不去,那是你的风流债,又不是我的。”
杨一帆上车扬长而去。
吴泽神色惆怅,眉头紧皱,头顶笼罩着一团乌云,遮蔽掉他眼底的光芒。
“这个余佳佳你打算怎么办。”
吴泽沉重地长叹口气。
“不知道。”
吴泽向来心软,最受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哭唧唧。
这个缺点王鹤鹤跟郑舟心知肚明,很是担心这次他还会再动恻隐之心。
“泽哥,其实我们已经不欠余家什么了。”
吴泽明白王鹤鹤跟郑舟的言外之意,抬手拍了拍郑舟的肩膀。
“我知道,还是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林南星越发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劲,她就像是一座火山,总是随时随地想要爆发。
一瓶高度数白酒,汹涌地漫过脚背,伤口的沙疼刺激着林南星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