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来北城,手下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好,麻烦得很。
只是没想到顾宣朗会离开的这么快。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春桃的声音:“三爷,您药喝完了吗?”
走近了,阳止正好仰头喝完一碗药。
温热,苦涩。
阳止不禁微微蹙眉。
春桃走近了,自然也看见了桌上的信,同时也注意到桌上另外垫着一张手帕放置的几块蜜饯。
那几句蜜饯就那么大剌剌的放在桌面上,若不是垫着张手帕,只怕以为是谁随手从摊子上抓的呢。
春桃忍俊不禁,这种事儿估计也就他们二爷做的出来了。
大概是二爷知道三爷怕苦,不爱吃药,所以才备了蜜饯来。又知道三爷有洁癖,还不忘垫了一张手帕。
可是她却是知道的,三爷虽然怕苦,却也不爱这甜腻的玩意儿。
她早些时候也是准备过的。
但是阳止却盯着那蜜饯一会儿,伸手拿过吃了。
春桃一愣,却也没说什么。
片刻,嘴里那股腻人的味道才稍微淡下去一点。
阳止蹙眉,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春桃贴心,早早倒好一碗茶水给他漱口了。
现在嘴里苦味也没了,腻人的甜味也没了。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阳止仍蹙着眉。
春桃轻笑道:“三爷,二爷一番好心,实属难得。”
阳止嗤笑道:“确实难得。”
很小的时候,他不爱吃药,顾宣朗也总是花钱买蜜饯给他吃。
那会儿身上没什么钱,顾宣朗每每都是拿自己的饭钱买的。
没想到这么久了,顾宣朗还记得他怕苦。
春桃小心把桌上的信收起来,然后熟练的放进衣柜抽屉里。
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大爷二爷近些年写过来的信。
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三爷面上虽然不显,但是三位爷里面最念旧情的就是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