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阿福回来了,带来了最终决定下来的消息。
张家的权势被张哲帮衬着落入了张霖的手中。
由此可见,张家现在内忧外患,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住了。
可偏偏外面的人正如一匹匹饿狼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块肥肉,恨不得马上将他吞之入腹。
若不是还有张哲在,第二日的张家就会被瓜分个干净了。
除去了张哲,其他的张家旁系可不比他忠心耿耿。
平时喝多了汤,谁不想尝一口肉呢?
张家的风云看似平定,却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想要瓜分张家的权,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阳止原先猜测,张哲一定会去寻找贺家的帮助,却没想到,三日后等来消息的却是他。
阿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神情庄重:“三爷,给您的。”
阳止一目十行看完,嗤笑一声:“老狐狸。”
信上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信息,张哲想来找他试探贺家的态度。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成了挡在贺家面前的盾牌。
也不怪张哲小心,今早阳止刚收到西城的消息,许家已经按捺不住了,甚至隐隐有调兵的趋势。
调兵可就意味着动手了。
一旦动手,这个对峙的局面可谓是彻底打破了。
春桃不解,问道:“张家想和贺爷结盟,找您做什么?”
阳止勾唇笑了一声。
外面的人对他和贺砚的关系说的不明不清,前不久只当他们交情变好了。
八成这件事传到张哲耳朵了也有了风声,所以才先找他来试探贺家的态度。
这可太遗憾了,贺砚还没找上他呢,他怎么会知道贺家是个什么态度?
阿福瞅着他的神情,问道:“三爷,那我们是见还是不见啊?”
阳止散漫道:“见啊,当然得见。”
只是稍微出乎阳止意料,张哲来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大概是张哲自己也感觉到自身难保的危机感了。
张哲来的毫不掩饰,一队兵将阳宴戏园围了起来,惹得北城众人纷纷观看。
戏园里的人惶恐不安。
张哲一身军装走近大厅,再没出来过。
连阿福和春桃也在外头等着,没听到只字片语。
虎子年纪小,看到外面带枪的人,心里就慌了。
看到他春桃姐,赶忙跑上去追问:“春桃姐,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呀?”
春桃冷笑一声,盯着大门外的两个士兵,道:“有人把你三爷当枪使呢。”
虎子不解:“啊?”
大厅里,张哲脚步生风的走进大厅里,目光阴沉。
阳止悠闲懒散的坐在上座喝茶,目光悠悠的看向他。
张哲没他那个闲工夫喝茶,甚至都没来两句寒暄的话,直接问道:“三爷,贺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信里的情况张哲早已经告诉他了,他今天来就是想要得到一个答复。
阳止嗤笑道:“张副官既然是想问贺爷的态度,自然是去找贺爷,来找我做什么?”
张哲皱眉,干净利落的把腰间的枪拔了出来直接对准他的脑袋,道:“老子没工夫陪你在这儿打哑谜!”
阳止静静的看着他,随手把手里的茶杯一丢。
随着茶杯的碎裂声响起,春桃和阿福带着一群人拿着枪冲进大厅里。
戏园的人和张哲带来的人对峙着,没等到命令谁也不敢先动那个手。
阳止今日照旧穿着一身衬衣西装裤,干净利落。
没有传闻中的那种书生气质,也没见半点病殃殃的神态。
比起张哲怒气冲冲甚至攻击性极强的姿态,阳止只是平静的坐着,然后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被茶水打湿的手指。
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此刻却因为紧张的气氛甚至隐隐带着威压和戾气。
张哲皱眉,眸色渐沉。
阳止抬眸看他,神情冰冷:“张副官,我能喊你一声副官那是给你的面子。来了我的场子,就得守我的规矩。没人能例外。”
张家也不能。
阳止站起身,随手把擦手的手帕丢在地上,径直和张哲擦身而过。
“张副官没有想好好谈谈的念头,我自然也没时间和张副官闹着玩儿。请回吧。”
就在阳止跨门而出的时候,张哲一个兵神色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向张哲禀报。
他原本是在戏园门外守着的,可是就在他保持警惕的时候,从戏园的院墙里挥出一方红色的手帕。
没等他反应过来,戏园周围的路人纷纷掏出枪将他们的人围了起来,连带着被他们包围的阳宴戏园。
知道张哲过来,阳止怎么会真的没有一点防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