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怎么可能认错。即便认错了,这么多年的心思也是对这一个人的,将错就错,到最后还是这一个人了。
房内安静下来,外面的动静便大了。
阳止侧耳听了一会儿,问:“外面下雪了吗?”
阿福老实点头:“下了,下的可大了。我撑伞来的呢。”
说完,阿福想着三爷身体弱,夜间睡眠不好,便又道:“三爷您犯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
犯困?
这个词儿耳熟。
昨天阳止就是想用这个借口来躲贺砚的,却也是因为这个借口占了人家一个便宜。
思绪回到昨晚,那个转身出现的错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一刻,贺砚的唇是切切实实的吻在阳止的额头上的。
很凉,也很软。
阳止曾打听过的,贺砚身边没有过喜欢的人,男人女人都没有。
大名鼎鼎的贺爷,头一次的便宜被他给占了。
阳止神色放松,掀开身上的棉被下床榻,对阿福交代道:“今儿让他们歇一天,不用练功了,咱们个儿唱戏摆一天。”
戏园总归是戏园。
阳止不唱戏,却对这方面要求甚严。
熟能生巧。戏园里但凡是要上台的人,无论角色大小,都是必须要每日练基本功的。
阳宴戏园待遇好,自然也是要靠本事吃饭的。
基本上除了春桃和阿福以及别的跑腿打杂的伙计,戏园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要每天练基本功上台的。
每一天,从未间断过。
偶尔阳止也会适当的放松一下,比如今天。
戏园里的戏是唱给自己人听的,不如上台给外人表演要求多。
怎么热闹怎么来,怎么放松怎么来。
这也确实是变相的放松,大家伙儿都图个高兴。
阿福听了,也乐,连忙点头:“好嘞。我交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