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阳止不动,南风出声催促道:“点的都是些清酒,不烈。尝尝。”
阳止喝了多年的药,平常甚少饮酒。喝得少,不代表不喜欢。
阳止不动声色避开了些距离,道:“我自己来。”
那姑娘也是个听话的,听了阳止的话,便放下了茶杯,不再劝酒了。只是安分的陪坐在一旁。
南风比阳止开放的多,怀里早早的就搂住了一个姑娘。
在这种地方,阳止这种专门来喝酒的实属稀奇。就如同和尚进了青楼一般,南风看的好笑。
陪着南风喝酒的姑娘也要开放的多,送到唇边的酒,南风仰着头便喝了。还难得嘲笑阳止。
“没想到三爷也算是洁身自好啊。”
阳止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唇角清扬:“怎么?二爷没有满足南老板?”
“……”
南风确实在顾宣朗身上栽了个跟头。被阳止这么出声一提醒,脸色都变了。
上回也是在这儿,和顾宣朗喝酒。
喝多了心思就多了。两个人醉醺醺的靠着,喝了一大桌子的酒。
南风本身就喜欢男人,加上顾宣朗确实有几分姿色。酒精上了头,竟然让他对顾宣朗生出几分混乱的心思来。
可惜他头一回在男人身上栽了跟头。
顾宣朗那种性子,岂是甘愿居人之下的?
男人的好胜心一上来,加上喝多了酒犯了糊涂,一来二去也真的做了。
南风从来只做上面的那个,这回认了栽。
也好在是顾宣朗醒的早,提前走了。否则南风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万花馆。
所以在今天听到顾宣朗的留言时,他才会有那种反应。
这件事本来被他刻意忽略,如今被阳止提醒。他的心思难免回到那天。
同一个地点,回想着同一个人。再有趣的心此刻也歇了。
南风没了兴趣,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腰。
女人听话的从他怀里退下去了。
看着南风杀人的目光,阳止神情无辜。
顾宣朗犯的错,怎么着也到不了他阳止的头上不是?
南风不是第一回在三爷的面前吃了亏,歇着脸,和他喝酒去了。没再去想那些混账事儿。
阳止许久没碰酒,即便南风好心点了清酒,喝多了,也难免上头。
喝茶的三爷端的是高洁清风的姿态,喝酒的三爷却不是。
阳止很多次穿着规矩的长衫,行事也是刻板规矩的。
如今穿着新西装,喝了酒,那股子高冷的姿态便变了味。
酒意暖身。
喝的上头便觉热,阳止随手解开了几颗衣领的扣子。面色潮红,眼尾艳红。
这副神情连几个在男人堆里见多了的姑娘都瞧的心动。
南风瞧着,忽然动了坏心思。从衣兜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旁边伺候的姑娘,南风交代下去:“拿着去贺府找贺爷传句话,就说他府里的人出事儿了。”
贺砚与阳止的那层关系不太好放在明面上来讲,这番话被贺砚听到耳朵里自然也能够猜想到言下之意。
那得了银票的姑娘似乎没想到这位清秀俊美的公子与贺爷有关系,纵然心里起了几分意思,这会儿也歇了。
她们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看眼色,什么人碰的,什么人碰不得,心里一清二楚。
接了银票,那姑娘便应下了。
出了门,拿出一张银票找了万花馆内一个跑腿打杂的,便把话吩咐下去了。
南风这是刻意想让贺砚来看到这副场景,自然没让这话被阳止听去。
他与贺砚好友多年,自然知晓这趟回去阳止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是他在三爷身上吃了亏,总要有人能从三爷身上讨回去不是?
南风还嫌火烧的不够大,端着酒杯继续劝酒去了。
他自以为动作做的隐晦,阳止却看的一清二楚。
阳止走到现在这一步,怎么可能这点警惕心都没有?
凡事留一线,即便面上喝的再醉,阳止也不至于真的把自己喝糊涂。
可是南风喊来的人是贺砚,他便没了那么多顾及。
平时愿意纵容他的砚哥,偶尔看一次别的模样,也那算是情趣。
南风的一再劝酒,阳止的有心纵容。
等到贺砚真的到了万花馆的时候,阳止确实已经喝醉了。
贺砚踏进房间的时候,里头已经堆了不少的空酒壶。
阳止撑着脑袋,面色泛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南风迎着他的目光戏谑的摆了摆手:“他非要喝,我也拦不住。”
贺砚哪里会相信他的话。
只怕阳止进了这里的门,就是南风一门心思故意的。
贺砚一进门,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