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云这边是顺其自然了,柴巴可是时乖运拙,痛苦不堪。别说苏泽云藏起的私房钱没拿到,自个武功还被萧玄散了个七七八八,提不上几分劲,走路都喘。
从苏泽云和萧玄顺利进入澜王朝后,柴巴就被安国北部全力通缉,他真没想到那城主班承怎么那么执着抓他。
他又不是花姑娘。
安国暂时不能回去,他只好碰碰运气往北走,一路坎坷的进了大澜,好不容易找到苏泽云了,还没见面就被萧玄给抓了。
先是挨了一顿打,后又被逼着喝下散筋汤,无时无刻不在谨记那来自装傻人阴森森的威胁。
现在老胳膊老腿谁都打不过,一大壮似汉子的娘们看见他就抓他涮牙。一口黑黝黝的好牙愣是原形毕露——黄里漏洞。
这些已经够让他胆怕怕的了,没想到进了府后更是差点看瞎了五十八年老眼。
哪家好兄弟搂搂抱抱,洽谈风花雪月!
好几回孤家寡人老柴巴都不小心听见了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不堪寂寞硬是不怕死的想一探究竟。
结果,窗里头的徒儿不敌萧玄,活生生的被推倒在黑木桌上……两人嘴儿刚分开,那熟悉的羞愤骂声刚有冒头的趋势又被堵了回去,呜呜咽咽的。
柴巴看傻了,愣愣的站在窗棂外,最后被那双幽深挑衅的黑绿眼睛盯回了神,吓的差点漏尿,夹着腿跑了。
不行,待在这迟早要小命不保,他必须走。
对睡觉毫无烦恼的苏泽云一觉到天亮,听门口侍卫禀报萧玄还没回来,看来是在宫里留宿了。
天一冷地宫内的地龙立马就点了起来,整个暖烘烘的。
苏泽云前世就是个爱宅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压根不想出门,不过前提是有电子设备。古代可不同,真的是无聊透顶,这些年他唯一保留下来的乐趣就是吃喝拉撒睡。
铁甲已经初步完成,再完善些细节跟灵活性就差不多了。
苏泽云吃了早膳走出地宫,刚出石室就遇一阵裹着草木泥土湿气的冷风,他拢了拢身上的湖蓝绸缎轻裘。
石室对面亭阁里守株待兔的柴巴看见人困意尽消,还没起身一旁的包三急忙打着伞冲了出去。
“得,跟我抢殷勤去了。”柴巴从袖中抽出手,拿起伞也走了出去。
“来,苏公子小心。”包三笑着撑伞,护着人往外走,掂量着说:“殿下吩咐过了,说他今日回来会晚些,命奴才在这守着,苏公子可否用过膳了?”
地宫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地下宫殿,建于太子府下,构建富丽壮观,夏凉冬暖,日夜灯火通明,吃穿用度与上头的太子府是隔开的。
“嗯,用过了。”苏泽云看到了赶过来面上有话的柴巴,信手接过包三手中的伞,让他退下。
“出什么事了?你这表情可不多见,可是长痔瘘了?”苏泽云笑着打趣说。
柴巴引着他往长廊走,不太在意他的话,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商量道:“出去吃一顿?我从来到这就没出去过,好久没喝酒怪想的。”
苏泽云不明所以,下巴朝府门口方向抬了抬,“去啊,账记萧玄头上。”
我他娘的可不敢!
柴巴一脸难言之隐,许久说:“我出不去,你带我去吧。”
苏泽云脸上不经意的扯淡气息收敛了几分,认真打量了身侧的柴巴,发现几日不见倒是莫名苍老了不少。
“是我疏忽了,你来这么久我也没带你出去逛逛,萧玄又忙,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是该带你出去玩玩。”
柴巴神色感动,卑微点头说:“好徒儿,我就喝一小坛酒。”
苏泽云笑笑,招呼了立若一起出门。
雨声嘈杂,街上依旧车马骈阗。
刚下马车,苏泽云抬头看着楼门上那嚣张至极的三个大字牌匾——望鸟楼。
莫名想到了跋扈自恣的萧玄。
单看那牌匾极其正经,但一跟那个不爱好好穿衣服的萧玄挂钩,正经得要倒过来。
苏泽云负手,冷酷无情说:“换一家。”
旁边打着伞的立若小声附在他耳边说:“公子,这家酒楼是殿下命人开的,说是为了供你无聊时消遣用的。只是你成天闭门不出,殿下也就没提,这回你好不容易出来了,卑职斗胆就将你带到这来了。”
立若还想劝,不想等两人窃窃私语的柴巴一口咬定,“就这家!望鸟好啊,喝酒喜庆,有那个什么意境!”
苏泽云:“……”
他硬着头皮先一步往里走,立若和柴巴也跟了上去。
“可别说,那军爷可真是好样的!居然敢带着几千骑兵闯进安国!”
“嘿,不是说进去后到现在都没动静吗?我猜保不准……”酒桌说话的男子伸手在脖间一横,眼神意有所指。
他旁边的弟兄与他碰了杯,“不管怎样,都是大澜勇士,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