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只顾着听清女人口中的每一个字,全然没有注意到她袖中一闪而过的银光,直至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只见一把小巧的袖里刃全然没入体内。
孟扶黎虚弱地笑着,手腕一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惊得鸢尾尖叫一声冲了上来,扶住主子往后跌的身体,大喊:“快传太医!传太医啊!”
咸福宫里顿时乱做一团,孟扶黎的眼皮越来越沉,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意识前只听得耳边满是惊惶的人声和纷杂的脚步,她勾唇一笑。
终于,结束了。
孟扶黎不是笼子里的鸟,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
她是用最华贵的丝线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
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还好,就算迟了许久,春天还是来了,只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
人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