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孟扶黎沉默不语,她救他,是存着利用的心思,她不会对无用之人动怜悯之心,若不是他的身份或是未来他的本事,也许她会避而不见。
没有等来回答,祁颂年笑了声,“我想不通,我不过是西羌送来的质子,救了我就是得罪四皇子,你......不怕吗?”
“能说这么些话,看来公子是大好了,既然如此,本宫就先走了。”孟扶黎朝青荷使了个眼神,此地不宜久留,待久了,容易引起注意,她如今势单力薄,还不能过于张扬。
少女声音响起的那一瞬,内室里静了片刻,祁颂年修长的两指略一摩挲,这宫里头的主子他大都知晓,能自称本宫的,不外乎那么几个,却没有一人是这样清冷得如珠落玉盘的嗓音。
“我已存了必死的心,你救我终是白费功夫了。”他的声音就像是一片薄薄的白纸,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扶黎停下脚步,“必死之心?”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祁公子不会死,至少不会甘心死在北珩的深宫里。”
插屏后的男声没有再响起,就在桃夭上前一步伸手欲推开门,门却突然从外头推开了,猛地灌进来一阵风,青荷下意识上前挡了一下。
待看清来者何人时,扶黎一愣,没想到擅自开门而入的竟是方才席间见过的三公主萧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