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儿冷冷地提问:“那么,佳佳是怎么用簪子伤了你的脸呢?”她的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大小姐齐瑶一时支吾,显得有些局促:“这个……你问这个又有何用呢?”
路漫儿微微地一笑:“请大姐姐回答。否则,大姐姐可是有隐瞒真相的嫌疑,这场闹剧可远远没有结束。”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然。
"你就老实交代吧!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在胡说八道!”齐老爷怒气冲冲地质问,目光如刀剑一般刺向路漫儿。
肯定是这个三女儿的野种惹事!
真是害惨了他的宝贝女儿。
这个偏心的老家伙,他对心爱的千金深信不疑,因为在他眼中,齐瑶不仅善良温柔,而且聪明伶俐,怎么可能编造谎言?他心头的不安和愤怒一览无余地显现在他的目光中。
齐瑶为难地咬了咬嘴唇,无奈地说:“我一走进房间,就看见佳佳手持簪子,朝我扔了过来……”
“等等!”路漫儿打断她,眼中闪烁着一抹挑衅的光芒,“你确定是刚刚进屋,就被佳佳扔簪子了?”
齐瑶瞪大了琉璃般的眼睛,坚定地回答:“是的,我确定!”她对路漫儿的质疑感到有些愤怒,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追根究
底。
路漫儿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满口谎言!大小姐,你就算说谎也能这么不动脑筋吗?”她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齐瑶愣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你说你是为了探望佳佳而来,我倒是能信。但佳佳今天被劫匪带走,说会送回齐家,我早就与她商定,如果我娘亲不在家,就让她安心躺在床上等我前来,所以你说一进门就被佳佳袭击,这话纯属胡说八道!”路漫儿冷哼一声,言辞中透露着对齐瑶的不屑和愤懑。
齐瑶面色微变,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慌乱,她感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棘手的局面。路漫儿的眼神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令她有些难以承受。眼前这贱人,言辞锋利如刀,让她有种深陷泥潭的错觉,无法轻易摆脱。
“你可有何确凿证据?”齐娆深沉地追问。
路漫儿冷嘲热讽地回答:“佳佳的房间如同铜墙铁壁,蚊帐垂落如屏障,床前设有精致的玄关,横亘着一扇扇隔扇门,房间内还挂着精巧的障子。距离大门远得几乎遥不可及。在这层层关卡下,她怎能在你踏入门槛的瞬间遭到攻击?而那簪子,居然能如此精准地射向你的脸庞?”路漫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齐瑶
的挑战。
齐瑶的眼神一阵慌乱:“我……”
路漫儿的质疑刀刃一般锋锐,让她短时间内无法找到合理解释。
齐瑶顿时机智起来,反唇相讥:“你又怎会知晓她会老实躺在床上?小孩子皆是活泼好动,或许她早已悄然离开床铺。”
“说得颇有道理!”齐老爷也跟着附和。
本来以为路漫儿言之有理,但听了大小姐的解释,又觉得情况或许并非如此。毕竟事发时,她并未亲临现场,如何百分之百确认佳佳没有趁机离开床边?
路漫儿微微一笑,故意显得茅塞顿开:“原来如此!若是佳佳真是跑下床,那大姐姐岂不是刚一进门就遭到袭击?实在太过分了!”她装作豁然开朗的样子。
“是的,便是这样!我刚踏入门槛,那枚簪子就直奔我脸而来,我脸痛得仿佛被千钧重物击中,呜呜呜呜呜!”大小姐嚎啕大哭,满脸委屈。
“若真是如此——”路漫儿目光冰寒,“那大小姐你应该倒在门口,而非床边。这么多丫鬟都亲眼目睹了,你哭泣呻吟的场景应该在我女儿床前,而不是在门口。而且地上散落着一把剪刀,血迹殷红,也都留在里屋,一切线索都证明,里屋的床边才是案发的第一现
场。”路漫儿语气逐渐变得更加尖锐。
齐瑶终于哑口无言。
眼看解释的破绽愈发显露,她不禁心生无奈,只得改口:“或许是我记错了!并非刚一踏进门,而是当我走到床边,掀开帘子的时候,她才朝我扔簪子的。”
大小姐试图挽回一些面子。
“那么你身上的伤口又该如何解释呢?掉落的剪刀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佳佳用手持剪刀,将你身上弄伤了?”路漫儿幽幽追问,眼中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
“是的!她故意的,她就是要伤害我!”大小姐齐瑶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卸给佳佳。
“真是欺人太甚!”齐老爷气得怒骂。
“这野种就是故意毁了我女儿的脸!”甘姨娘悲愤地哭号。
“娘亲,我没有...”佳佳艰难地反驳。她的声音被控制不住的情感淹没,仿佛被不公正的指责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别怕,”路漫儿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又看向大小姐。
“是么?这把剪刀明明来自雪逸轩,专为贵族女红而制,我房中并没有这样的工具。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