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直掉眼泪,“他们这是冒着和相国公府结仇的风险捆住兰儿啊!如此阴损歹毒的小人兰儿怎么能嫁!”
江尘兰看得清楚,林白这一手段是会得罪丞相府,可她如果真的嫁过去了,江相还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她一边抚慰自己母亲的心情一边盘算着婚期。
十天,即使拿不回生辰贴也得把婚礼拖一拖。
她踌躇了很久,只能用上那个法子,“爹,现在便找人出去说女儿病了,病得不轻,结不了婚。”
“爹,你上朝见着李大人尤其要强调女儿病得很重。”
这事,她得求萧定安帮忙,可他爹却不能私自去见萧定安,弄不好被有心之人抓到便安你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所以,只能通过李彦的口让萧定安知道她有麻烦。
萧定安服了两帖江尘兰开的药后身体已是日渐壮朗。
他帮江尘兰只是顺手,林家势大,一时除不去,他只得先把宫里那位贵妃斗垮了才好和林家抗
衡。
李彦和他说起江尘兰。
“她病了?她还能病?”萧定安慢条斯理的捻起一枚黑子,“盘角曲四,你这一局分心了。”
棋落,局亡,李彦不耐,奄奄回道:“这江小姐到底在搞什么?”
次次下棋都输,他下得好没兴致,叫人收走棋盘,“你下棋也不知让着我些。”
“她想让我帮她,如今将军府说江小姐的生辰贴落了,她不得不嫁给林白,所以才装病拖延时间,又借你之口求我帮她。”
“你帮吗?”
萧定安思索片刻,“想帮,却不敢帮。”
出于私心,他不想江尘兰嫁给林白,江尘兰一旦嫁给林白他扳倒林家就更不容易了。
可和她相处几日,知道她做戏做得极深,万一败坏将军府名义也是她做戏的一场,帮她岂非引狼入室?
“她都把将军府搞成这样了你还怀疑她?”
“她若是和林白没有什么,手中怎么会又林白的贴身玉佩?贴身玉佩是何其重要的物件。”
再者,那出落水也是林白派人干的,安知没有江尘兰的参与?
萧定安推测,说不准便是她二人早有瓜葛,借落水顺理成章的敲定婚约,又想利用这婚约多为将军府谋利。
“那你是到底帮还是不帮?”
“名义上说是帮,但帮她是为了再观察她一阵子。”
何况,他的身子还指望江尘兰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