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兰百无聊赖的等着她父亲和母亲商量退婚的事宜。
江相早气得两耳发红,“这将军府还真坐得住!在全京城人面前丢了脸到现在也没给尘兰半句交待!”
“不必多说,明日我便带人去退婚,尘兰还怕嫁不出去?”
将军府那边早被朝堂之议搅得昏天黑地,哪儿还记得婚事?
此荒谬事一出,朝廷虽顾忌着将军府的面子不准百姓非议,但朝堂内部吵得不可开交。
大多官员保持中立,其余持严办态度的属礼部尚书跳得最欢,多次参奏表示要革林白的职。
林将军气得牙痒痒,可偏偏是林白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说不上半句话,只能靠着和他一派的人同李尚书舌战。
两天下来,将军府和李家进入朝廷撕逼的火热阶段,林将军更是确定,此前种种不顺都是李尚书暗中做的手脚。
包括这次羞人的大理寺告发。
若无朝中官员支持,她一介歌姬能进得了大理寺的门?
直待官家下令,对林白略施小惩,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但将军府和李府的梁子结大了。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李家身上,倒是没去想那些事都是江尘兰做的手脚。
此为萧定安让李家去得罪将军府的目的之一。
江尘兰和他目前捆在一条绳上,万不能让将军府查到江尘兰。
林将军在朝上憋了一肚子气,路上
都不敢抬头,回去把怒气发泄在林白身上,一巴掌扇过去,“丢人!”
半月不到的时间,林白是被暴出一件又一件丢人事,他大将军的威风成了别人闲话的耳边风。
一世英名全被这个野儿子毁了!
“当初就不该可怜你带你回来!玷污我泠儿,又搞大歌姬的肚子,比那些杂耍混混还不如!”
林将军此时正在气头上,林白捂住发烫的红印,只能以李家针对说事。
“设计你和泠儿,又拿一狐媚女子败我将军府脸面,这李中是摆明了要整你,整了儿子就要整老子。该给李家一点颜色瞧瞧。”
林将军自顾自的说起气话,平息好半晌才想起事情的始终,“那江家小姐的事传得怎么样了?”
“儿已命人放出消息,可京城之中竟无一人在谈。”
萧定安这世多有忌惮,早安插了一部分人在林白身边,这话当然传不出去。
“大人,相国公府来人了。”
“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行。”
江相愁眉不展,面如铁色,憋着气好声问道:“本相前两日给林将军的信林将军意下如何?”
林将军不以为意,可真真是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都是小儿一时鲁莽犯下错。江相身为男人或许能理解,哪个男人没个三妻四妾的?何况那姑娘已经打发好了,时间一过,再不会有人记得这事,风言
碎语是一时的,可两家若是结亲,这关系是长久的。”
“承蒙林将军对小女的厚爱,可惜小女妒忌心强,又被我宠得不服礼教,怕是应不了将军府的门风。”
他本就是拿定了主意来退婚的,任凭那做作父子再怎么花言巧语他也不会退让半分。
林将军窘迫,尚不知如何应付眼前情景。
林白在后方酝酿已久,见局势沉默后向前:“实不相瞒,江小姐的生辰贴落了。”
“什么?!”
江相未多说半个字,气急败坏的出了将军府。
落了?!亏他也不编一个像样的理由!
如今哪家贵女敢嫁他,他这是吃定了相国公府!
生辰贴极为重要,若是没拿回来,尘兰便不能和别家公子定婚,相国公府就只能干咽下这口气,把女儿嫁给林白。
他江相位高权重,可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带人搜将军府?
“落了?”
“对不住,本将军这就让儿子当着全京城的面和丞相府道不是。”
“退婚日后再议,这事不能传出去,对将军府和江家都不好。”
“江大人大度。”
江尘兰一听林白找的借口气得牙齿打颤,手里的茶杯被捏出裂痕。
生辰贴乃是信物,是一个女子的身份,只有泼皮无赖之家才会以生辰贴掉了的名义捆住姑娘。
看来将军府这是破罐子破摔,名声什么的全不要了!
反
正名声已坏,再将名声做坏些也只是在屎上放只苍蝇的效果,放不放都不妨碍他讨人嫌。
她记得清楚,前世林白就将生辰贴放在他屋子的活机关里。
可恨她没有理由去搜他的家!
本以为她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坏了将军府的名声便能退婚,可千算万算算不到堂堂大将军会玩泼皮流氓那一套!
江夫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