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和江尘兰齐刷刷回头,又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夜里比烛火还亮的发光体炯炯的盯着他,只多一秒就要剥落他伪装的皮,他若无其事的放下酒杯,解释道:“你若是嫁给李彦,势必会遭林白的报复......”
江尘兰信了,只留下李彦残存的目光,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萧定安,“定安,你不对劲。”
萧定安从桌底下掐了他一把,疼得李彦蹦起尖叫。
“定安你干嘛!”
两人目光相视片刻,李彦不情不愿的闭嘴坐下,看得江尘兰茫然无措。
“你们可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说,我出去避避?”
李彦把桌上的烈酒换成了梅花酿,香浓但不醉人,“日常被定安欺负而已,不伤大雅,江姑娘尝尝这梅花酿。”
他说着,顺势把酒推给她,“江姑娘能治好我的手?”
“并无十足把握,但可尽力一试。”
李彦开怀,于咽下自己杯中的烈酒之时淌出两滴泪,“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李某人之处江姑娘只管开口,只要不伤天害理,我都给你办了!”
他说的豪情不已,酒是一杯的一杯咽下肚子。
江尘兰一脸担忧的望向萧定安,“殿下,李大人酒量可还行?”
“酒量还行,酒品不行。”萧定安淡淡抿了一口梅花酿,摇头道。
说这话时,李彦已经醉了。
那红扑扑的脸蛋猛然抬起,他突然浑身扭曲的趴在桌上,开始爬行。
“小
爷我是西北孤狼,迟早吞了林白那狗屎!”
江尘兰:“......”
“李大人吃点正常的东西噢,还有,你这西北孤狼是在话本里学的吗?”
萧定安接道:“他祖籍在甘州一带。”
林白可不管,酒劲上头根本管不住自己,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一通。
江尘兰赶紧揽过桌上的东西,惊恐的问萧定安:“殿下,这真的没事吗?!”
萧定安不回,又给他掺了一杯酒哄着他喝下去。
“殿下,别给他喝酒了......”
萧定安我行我素,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江尘兰扶额蹙眉——
完了完了,两人都喝醉了。
她眼睁睁看着萧定安又给李彦灌了几杯。
最终,那人熬不住,一头栽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萧定安镇定的叫来李彦的贴身侍卫把他抬走。
这一套流程堪称行云流水,配得上那句人尽皆知的古籍妙言。
处理好李彦,萧定安才不急不淡的回她,“下次再碰着这种酒品不行的酒鬼,把他灌晕过去比照顾他省事得多。”
“这样对李大人身体不好。”
“偶尔一次,无妨。”
李彦一走,屋子里总归少了些趣味,江尘兰推开梅花酿,说道:“我酒品还行,不如我陪殿下喝两杯。这梅花酿喝着不尽兴,把刚才李大人那酒拿出来吧。”
萧定安小家子气的收走,把梅花酿推还给她,“这酒太浓,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江尘兰忍俊不禁的看着萧定安
,“偶尔一次,无妨。”
她托着下巴,离他更近了些,把他脸上的月华看尽,“殿下自己说的,可还记得?”
萧定安的嘴角松动,手里的酒一不留神被江尘兰抢了去。
这女子,突然靠近他小意温柔,用那种不可言说的眼神盯着自己,意图不轨的竟是一壶酒?!
他冷哼,带着自以为是的恼怒,“难为你把本王的话记在心上。”
江尘兰倒了两杯酒,自己饮尽一杯,被烈酒呛得咳嗽不止,好半会儿回过味来才悄悄把梅花酿勾回来,喃喃道:“还是这酒适合臣女。”
萧定安瞧着她心虚偷摸的动作可爱得很,不自觉的上扬嘴角。
“现在我和太子殿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殿下的母亲又对我江家有大恩,于情于理我都该对殿下的言行关切。”
“我母亲对你江家有恩?”
尝到梅花酿的滋味,江尘兰直把它当水喝,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想必是救过我江家人的命吧。”
“这事,我不知。”
“前朝旧事,谁来告诉殿下?”
江尘兰顺手把萧定安的酒也换了,“我知道殿下不信我,带我来西南可以说是考验,但我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不信我?”
萧定安没想到这女子这么轻易的就看穿了他,还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在意的样子。
此时此刻被揭穿,他有些羞赧,不好意思接过江尘兰倒的酒。
“你早知是考验还要跟来?”
“我来,就是为了
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