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妹,当年的风流韵事。。。事无不可对人言。正因为我的滥情挥霍毁了不少良家少女,令她们后半辈子羞于见人。可用我这条烂命又难赎其罪。所以在老大的指引下,我决定戴上斗笠,洗心革面,用后半余生去弥补过错。因此,我也就自称斗笠鹰。”
夏金不觉笑了起来。他此刻对十七鹰的故事产生了兴趣,便给出建议,“大家这样站着说话难以畅叙其言,不如咱们坐在篝火旁,敞开心扉叙说着各自的故事?”
“好啊,如此痛快。夏少侠的提议正合我心!我郝子六也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老十一,老十二,你两人是打猎高手,就去打些山鸡野兔来,咱们今晚再来个篝火盛宴!” 书生郝子六接道。
人群中有两名瘦高的中年男子走到老大徐雷面前,似乎是征求他的意见。
“难得今晚大家如此高兴,又结识了夏金夏少侠。打几只山鸡野兔不算违反天条。” 徐雷开了口。
接下来,大家拾柴的拾柴,打猎的打猎,拿酒的拿酒,生火的生火,忙碌起来。
篝火熊熊而起,大家围坐在火旁。仅一会工夫,那两名去打猎的老十一,老十二便提了好几只山鸡野兔回来。大家帮忙处理。
夏金想到了车厢内的白兰姑娘,猜测她肯定喜欢热闹,便去到车厢将她抱了出来。
众人见到夏金怀中美若天仙的少女,有人羡慕道,“夏少侠真是好福气,有如此美艳动人的姑娘陪伴。” 当夏金抱着白兰姑娘坐在火旁时,他们立刻瞧出了白兰不对劲的地方。
“这位姑娘怎么了?似是受了重伤!” 坐在夏金旁边的十七鹰的老大“过天鹰”徐雷问道。其余围坐的十六鹰也由初见白兰时艳羡的目光变成了此刻关切的眼神。
夏金顿了顿,终是说出了实情,“她是被我所伤。我一时错手,差点令她香消玉殒!” 夏金内疚的话令十七鹰震惊无比,如堕五里雾之中。接下来,夏金便把那晚在“葛家村”乱葬岗与黎登飞厮杀,紧要关头白兰为保护师父,为师父挡刀的事说了出来。不过他只是用一词“杀人恶魔”替代了黎登飞的名字。
“事情竟是这样,白兰姑娘为救她师父捱刀!且不论她师父为人怎样,单是这种舍命报效师徒恩情的做法,就非一般女子能所为。连我们堂堂丈夫,能舍去性命搭救师父的又有几人?” 徐雷给了白兰姑娘极高的评价,此刻他再次瞧白兰姑娘的眼神添满了敬佩。
夏金却为白兰感到不值。白兰用自己的命搭救了黎登飞,黎登飞却反过来为练乾坤颠倒掌与白兰争抢灵药。。。当然这是后续的事,夏金没有说出来。夏金看着围坐的众人,平声静气的道,“在下仅了解了‘过天鹰’徐老大,‘斗笠鹰’单从如大哥,还有其余十五鹰?”
徐雷明白夏金的意思,“你们都各报姓名,让夏少侠知道知道。”
一个身材消瘦,脸却臃肿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朝夏金拱拳见礼,“老二‘胖头鹰’胡连。小时候家境贫寒,不受待见,得过一种怪病,自此头大身子瘦。本来打算入伙驼羊岭当匪,幸好遇上了徐老大,才找回了信心,走上正道。”
“老三‘栖树鹰’陈宏。老四‘落山鹰’耿亮。见过夏少侠。” 火堆对面有两人起身向夏金见礼,他们对夏金充满了崇敬。夏金由于抱着白兰姑娘,不好回礼,当下则道,“你们只需说说姓名外号即可。大家都已经很熟了,没必要讲江湖礼节!”
陈宏.耿亮坐下,左边的那书生郝子六站了起来。“玉面鹰郝子六。我郝子六 幼年饱读诗书,腹有才华。在十八岁那年加入了‘三名庄’。由于对 时任庄主也就是东海岛岛主马九提出的所谓‘不统不合’的口号大为不解,遂退出了三名庄。后又改投‘名剑山庄’,哪知‘名剑山庄’自庄主到下属,更是一批糊涂蛋,狼狈为奸的卖岛贼,公然提出了自立东岛的口号。我郝子六心痛如绞啊。想我祖籍是中原大陆福建彰州人士,如果助纣为虐让东岛自立,那我岂不成了自绝于祖宗,无颜于子孙,难容天地的无耻之辈。愤恨之下,我又退出了名剑山庄。自此没了雄心大志,龟缩在这山野之间,与徐老大一起做点有益于村民的小事。” 他郁闷而又愤恨的说着。。。这三名庄,亦可说成三名教,当年三名教在中原武林时,就是靠着“三名为义”起家。来到东海岛后,马九又决定将三名教改为“三名庄”,大有重振之意。
夏金道,“郝大哥,那你对东岛武林与中原武林的态度是什么?”
“当然是东岛中原实现江湖一合,我们这些炎黄子孙能去到中原认祖归宗。那样祖宗既得到了欣慰,于后世子孙也是最好的交待!”
“说得好!”夏金被郝子六一番话说得心头热涌,“我现在可以给你指出一条明路!”
“嗷?夏少侠请说。” 郝子六眼中冒出兴奋的神光。
“思卿山听说过吧,华老夫人知不知道?”
“思卿山的华老夫人?她老人家在东海岛可谓家喻户晓。但近几年没听过她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