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时战，程特助心很不知味，不知味的同时，他还觉得心酸和不解。
明明，明明他已经隐晦的告诉夫人，时总的身体每况愈下，可为什么夫人从来没有主动来看望过时总？
他不理解。
视线跟随时战的落在窗户下方时，他的心里忽然心生一股冲动，想要冲下去，冲下去找到顾烟，好好解释清楚。
至少不这样稀里糊涂的过！
“阿程。”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他刚有下楼的冲动时，时战忽然开口道，“你敢下去找他，我就敢直接断药。”
程特助幽幽叹气，很是惆怅。
时战继续看着，看着阿秦为顾阮鞍前马后的忙碌着，忽然就想起来以前顾烟也是这样对他的，他一伸手，顾烟就知道他是想喝水还是喝茶，是要湿巾还是要纸巾，一皱眉，顾烟就知道他胃病犯了，为他递药，为他预约医生。
过去三年里，他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温热的。
他的胃病也很少犯过。
因为顾烟会叮嘱他好好吃饭。
顾烟也曾为他豁出去过，是他没有眼瞎，是他没有珍惜。还在顾烟流产的那一夜，为了配合温情的宣传，不在她的身边。
“错的离谱了啊……”时战喃喃自语。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越是沉淀，就越是清晰的发现，过去的他做的有多差劲。
她会放弃，是应该的。
应该的。
胡思乱想间，时战的胃里忽然抽抽的疼了起来，整个胃部像是被放进了绞肉机里，疼的他冷汗直冒，不过须臾，后背的衣服就已经被冷汗打湿。
楼下，正与顾阮谈笑风生的顾烟倏地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倏地就抬眼往隔壁二楼看去，却发现时家别墅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防偷窥膜，从她的角度看去，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却不知道时战因为她的动作，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烟宝，你也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吗？”顾阮问道。
顾烟看向了顾阮，“大姐，您也觉得？”
她还以为是错觉。
顾阮点头，眼神却是波澜不惊，“也正常，做这行的，多少有私生饭喜欢暗中观察，习惯了就好。”
见她这样，顾烟有被安慰到。
私生饭的力量，即使在她没入行前，也曾听说过威名，用的摄像头高清到连月球表面都能拍的清清楚楚，可肉眼，却连拍摄的人都看不到。
“大姐，我听说剧组一开始订的拍摄地是帝都郊区，怎么忽然换到这儿来了？”顾烟觉得奇怪。
这里的租赁费显然比郊区贵上不少。
“是听说导演和这块的区域负责人认识，租这里拍摄的费用，反而比郊区低，加上交通更为方便，当然是比郊区更合适。”顾阮解释着，感慨道，“也好，你小哥给你安排了这里的别墅，你住宿也比较习惯和方便，真需要去TL，来回也方便，两不耽误两手抓。”
顾烟眉宇微蹙。
就是因为太方便了，才让她觉得奇怪。
是不是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