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风骨,我信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件事事关大哥清誉。”
说着,楚容音便前往殿前跟赢帝行礼:“陛下,今日之事只怕有人刻意为之,臣女恳请陛下派人彻查此事。
不单单是还清华公子一个清白,更是要将诸如此类不公之事铲除,以免寒了天下才子的向上之心。”
楚容音并不想将她的亲二哥林墨尘牵连进来,所以才没给江聿风那个蠢货线索。
林墨尘如今身受重伤,至少需要数月的时间来恢复。赢帝就算欣赏林墨尘的经世之才,可看着林墨尘手脚都不能用的样子,肯定也不会替他安排官职。
再说了,赢帝心狠手辣,猜疑心重,并非明君。况且前世没多久后,赢帝驾崩,新帝登基。
林墨尘要是此时入仕为官,对于新帝来说,他是先帝的臣子,也是不会重用的。
所以此时她只好安排林墨尘藏在暗处,保持神秘感。毕竟他有这样的经世之才,将来不管是谁做了太子,都想要收入麾下重用的。
“陛下,微臣愿意尽全力协查此事。”江聿风狠狠的瞪了楚容音一眼,她所说的刻意为之不就是在暗讽他吗?
当真是最毒妇人心!明明是楚慕朗先暗算他在前,楚容音却跑出来颠倒黑白。
今日这仇,他镇国公府记下了,日后与楚府势不两立!
“江世子也身陷买卖策略的风波里,只怕不适合插手此事吧?”
楚增源也看出江聿风眸中的恨意,知道今日之后,不管这件事如何结束,江聿风都会记恨楚府。
所以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江聿风插手,否则还不知道江聿风要给楚慕朗扣什么屎盆子呢。
“楚尚书所言极是,镇国公府和楚府都不便插足此事,这件事就交给……”
赢帝在一众朝臣中看了一遍,不禁眉头紧皱。
大理寺乃是宸王之人,镇国公此时效忠的也是宸王。
应天府看似持中立,实则平日里跟诩王交好。
“交由玄羽卫来审理此事。”
赢帝此话一落,楚增源和镇国公同时慌了神。要知道不管将这件事交给大理寺,还是应天府,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们一定能想出办法周全一二。
可这件事若是落到宁弈手中,那肯定会被抽丝剥茧,调查的清清楚楚,搞不好就连这些秀才的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出来。
原本的延臣宴本是一年一度天子朝臣放松热闹的日子,可今天却被搅成了这样,当真是扫兴。
朝臣和女眷们都正襟危坐,再也没有之前的放松。且赢帝也惦记着今天缉拿赵光玄一事,也无心在继续下去。
内侍官便很有眼力劲的上前,称后宫中常年多病的皇贵妃身体不适。
是以,赢帝便叫停了宴会,匆匆离开了大殿。
其他的朝臣和女眷们也都匆匆离席,生怕楚尚书和镇国公之间的战火伤及无辜,都早早离开,生怕被牵连。
如此一来,大殿前就只剩下两府之人。
“这些年来,宸王殿下和镇国公府没少提携你尚书府,如今你楚尚书攀上了诩王殿下,就急着替诩王殿下扳倒我镇国公府?”
镇国公江镇冷笑一声,嘲讽着:“只可惜,陛下有意让宸王当太子,你们攀错人了。”
“楚增源,江眉舒,你们别忘了不是我们镇国公府,能有你们的今日?你们过河拆桥也就算了,可你们万万不该算计我儿。”
国公夫人早已经被气的红了眼,她的宝贝儿子今日如此丢人,都是因为楚慕朗和楚容音!
“兄长,嫂嫂。今日之事,难道不是世子挑起的?他偷用了朗儿的策论,倒也没什么。
只是他应该改动改动,原封不动的交上去,这不是自找苦吃?”
江眉舒心里何尝不生气?老二罢了官,老大被人侮辱,偏偏她还要整日担心那个怪病……
她这一生经历的这些苦难,都是因为她的好兄长和嫂嫂将她下嫁给了楚增源……
再加上今日的矛盾是注定好不了了,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就没了之前的讨好。
楚容音静静的看着如此硬气的江眉舒,无声的笑了笑。
咬吧。
狗咬狗的戏码,以后会时不时上演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儿笨到连打小抄都不会吗?”国公夫人寒着一张脸。
“是嫂嫂这样说的,我可没这样说。”江眉舒倒也不服输,直接嚷了回去。
“够了!”楚增源心烦意乱的扯了扯江眉舒的胳膊,沉声道:“今日之事,不管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如何,一旦经过宁弈的手,肯定会引起一番风浪来。
国公大人也应该担心,要是因为这件事拖累了宸王又会如何?”
楚增源的一番话,让剑拔弩张的画面瞬间冷静了下来。
“楚府也自求多福吧,我看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