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书安仙君向檀清护安行礼。
檀清护安深邃的眸子、眼睛半阖着。目光在他身上一闪而过:“岁安同我讲过,你曾在神殿之上护她,我便待你有几份耐心,也还望书安仙君知分寸。”
书安仙君知晓他如今不待见自己,转身对向姻缘树,手一挥,原本消失的姻缘线再现。他接下姻缘线:“少君不妨看看,岁安姑娘与战神之间,乃是斩不断的姻缘。”
檀清护安蹙着眉,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红线上,并未接过:“我为何要看。”
闻言,书安仙君一怔。
“姻缘线如今已断,她与江清澈漾便是再无瓜葛,这些说到底不过是黄粱一梦,我为何要去执着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檀清护安淡淡说道。
书安仙君道:“少君为何如此笃定姻缘线已断就不能够再现,你怎知岁安姑娘待战神无情。”
檀清护安声音微冷,目光坚定而清冷,道:“她待我有情,定是待他无情。”
书安仙君被说的无言以对,不再由他分说,将姻缘线扔在空中。姻缘线的幻影一一呈现:“少君,你应该清楚。江清一族兢兢业业为神族贡献之多,他有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檀清护安抬眸看着半空之中的幻影,两人暧昧缠绵的身影异常眨眼,眉心一沉,甩手直接打破了幻影。
“他在神族有功,便要一个女子生生世世做他的嘉赏。可以让天君为他追封,可以让江清一族获得更高的荣耀地位,但决不能是一个毫无干系的姑娘,要为他而困住一生。”檀清护安道,“当然,我也有私心,因为是她,所以我才会说这些天下大义的话,至少听起来是高洁有礼。话说直白,就算这姻缘线没断,江清澈漾没死,只要他们两人没有相爱,我也会像如今如此,步步紧逼。”
“······”
张岁安身子一软,这才浑身松了下来。腿脚软绵绵的。镜子中的人儿这才微微喘息了起来。
房间灯光闪烁,窗外天黑了下来。张岁安眉头皱起。站了起来。屋外已经全黑,如同凡间时辰一般,会天黑天亮。
张岁安推门出去,屋外开始下去小雨。拿起旁边的红伞,下了台阶。雨中朦胧,一片红色闪耀,场景模糊,恍如那日梨花庙再现。
张岁安心中一愣,站在庭院之中,往后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风雨潇潇,抬眼望向四周,一片寂静。
“屋外凉,还是进屋吧。”
身后,温玉一般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太熟悉,张岁安一愣,转身看了回去。
少年一袍鲜红婚衣,在雨中伫立,衣袍飘飘,红色冠带飞扬,眼眸之中泛着温润。他微微一笑,薄厚适中的红唇少年感十足。
“江清澈漾,”张岁安眼睛微微颤了颤。
眼前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进,停在面前,如初见一般,嘴角笑着,容止端庄:“嗯,是我。”
说着,他上手拉起了张岁安的手。他的手温暖而又真实,雨水落在他的发丝上,有着一层薄无:“怎么手这般冰凉,冷吗。”
张岁安两眼盯着他,手上的伞为他遮去雨滴,摇头:“不冷。”
江清澈漾望着她,眸光温柔,似乎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安静片刻,他便是一把抱紧了张岁安,如同珍宝一般,舍不得:“安儿,我真是娶到你了,这一切就像梦一般,太虚无缥缈了。”
张岁安愣住,浑身僵硬,手上的红伞摔落在地,溅起水滴。抬起想要将他推开的手愣在半空,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也贪恋起此刻的温情。
红线缠绕,从她的手腕之上连接到了江清澈漾的手腕之上,与这婚服相搭,让人觉得和谐。
鬼使神差一般,口中便是脱口而出:“江清先生。”
江清澈漾嘴角勾起,秀气的脸笑起来太过温润,如同水滴小溪的涟漪,让人心中波动:“安儿,我们进屋吧。”他说的温柔,语气便就如同丈夫溺爱妻子一般。
张岁安盯着他,下意识的点头。
江清澈漾牵起她的手,两人走进屋中,拉着她便是走到梳妆台边。镜子之中两人的身影倒影着。
江清沉漾站在身后,嘴唇勾着,两手搭在张岁安的双肩之处,看的深情:“你穿这嫁衣,真好看。”
张岁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目光却落在镜子中江清澈漾的身影上。他着实给人一股温润端庄之感,明眸皓齿,笑起来,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虽是好看,但我记得,你向来只喜欢戴花簪。”他一边说这,一边为她将头上的朱钗取下,“怪我,考虑不周,我应是准备你所喜爱之物。”
随着发簪取下,青丝散落在了腰间,江清澈漾手指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嘴角笑的满足:“安儿,我应是感谢,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谢谢你愿意呆在我身边。”
“江清澈漾,应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情谊,也谢谢你救了我。”张岁安眸子带着湿润,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