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桑还是忍不住地要操心,说罢又觉得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沉着脸背着手走了。
“哼哼,就你嘴硬。”
高一夫手上的动作不停歇,还不忘调侃巴图桑,幸亏他没听到,不然又是免不了一顿骂。
叮叮叮。
手机传来一阵提示音,她拿出来手机查看消息。
-我家的公猪要骟,你接活儿不?
高一夫麻溜地敲击手机键盘打出一行字来。
-现在就去。
随即,她把刚刚给放进柜子的器械和药品拿出来收进机车后备箱,在巴图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跑了出去。
开着机车一路飞驰,到达那户要骟猪的人家。
“来啦?”
主人家很是热情地招呼着高一夫进屋,茶水小食摆上桌子非要她吃上一顿才肯。
“哎呀,不吃饱哪有力气!都是村里人,吃就行了,客气个啥!”
“那谢谢婶子。”
高一夫却不过人家的热情,还是喝了一杯茶和一块菓子才让主人家满意。
“这就对了嘛,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来家里哪里能不吃东西就走。”
高一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忙是夸婶子手艺好。
“您这菓子做得真是太好吃了。”
“真的呀。”
高一夫自然是点点头表示肯定,这样的人情往来,夸赞两句又不费什么事情。
主人家乐乐呵呵地领着高一夫到猪圈。
“就那头小公猪,再不劁就不长肉了,还是赶紧劁了的好。”
高一夫套上白大褂和口罩手套,掏出来手术刀,那气势立马就上来了。这才是人们印象中的兽医,但仍不是传统印象中的乡村兽医的形象。
再叫来了婶子的丈夫,两人合并力气,把小公猪抓住,手起刀落,三两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完事了。
期间,小公猪还在不断蹬腿表示抗议,叫声凄厉绵长,简直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好一阵的嚎叫之中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缺失了一样东西,怔了怔之后恢复了气势,好似要将这个讨厌的人蹬得远远的。
好叫它报仇雪恨,只可惜,未能如愿。
主人家夫妻瞧着她这麻利的样子,都是忍不住夸上两句。
“啧,你这手艺不比你爸差,痛快利索。”
“谢谢婶子。”
高一夫笑着起身,脱下手套正挤了两滴免洗洗手液搓手呢,主人家又是给她车子上放了一大袋子的菓子。
“喜欢吃就拿上多吃点。”
高一夫还想拒绝呢,可是婶子实在是太过热情由不得她拒绝。
“拿上!”
她也只能收下,顺便多夸夸婶子的手艺。
男主人放开了小公猪,转而去给它煮猪食了。去了势的小公猪瘫坐在猪圈角落里,蔫儿蔫儿的,看着有些可怜。
只是这样的状态并没能维持多久,食物一倒满食槽还是乐呵呵地跑过来吃上。
发挥不能浪费每一粒粮食的精神奋力干饭。
众人看它精神头不错的样子都是放下了心,牲畜只要还有胃口吃东西,那么身体就表明差不到哪里去。
吃饱了肚子之后又是回到它的角落里蔫吧地耷拉着脑袋,哼唧了起来。
等到高一夫跨上机车准备走了之后,小公猪又是站起身瞧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了一般。
高一夫也不再理会满腹愤恨的公猪,和主人家道别之后,掉头出了院门。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乡村的风温柔和煦,太阳落山的晚霞染红了天边,道路两旁刚刚冒出嫩芽儿的花草树木气势昂扬,满是朝气。
春天啊,就是万物向上朝气蓬勃的。
一身黑衣的高一夫骑着机车在乡间路上慢慢悠悠地欣赏着路旁的风景。
不是所有人都像今天这家的婶子夫妻那般开明,愿意相信她这样的年轻人,尤其是刚刚从城市回来的年轻女兽医。
“你们瞧瞧,穿着紧身的黑不拉几的衣裳,嘴巴抹得那样红,每天还化妆的,你说这样打扮的年轻姑娘哈,能安下心做村兽医?”
“就是说了哇,村里面的兽医每天就是和各种动物打交道,能受得了那个脏?”
“人家不是从小跟在她爹跟前的吗,怎么可能受不了!”
“唔,哪能一样,姑娘可是在大城市工作的,这会子回来指不定是什么原因呢,你瞧瞧老巴图天天气成什么样。”
“就是啊,年轻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些苦。”
高一夫的打扮不似乡村农户人印象中的那般朴素艰苦,每天的衣裳看起来就很贵,打扮得精致好看,完全就是城里人的样子。
这样的打扮应该在城里的兽医院或者是在宠物医院,又或者坐在办公室里指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