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的出现让高一夫的谣言变得不那么可信,再有艾毛刀和梅花儿表现,舆论的方向逐渐向着高一夫倾斜。
高一夫推着自行车,小跑到阿木尔旁边。小声说道:“谢谢阿木尔叔。”
阿木尔微笑着道:“没啥,你的本事我自己亲眼见过,不是听到两句话就会质疑的。”
高一夫感激地看了眼阿木尔,随后关心牛的情况。
“牛咋啦?”
“哦,牛没啥事儿,我是赶它去草场那儿单独吃了草,回来时候听你们在说话,顺嘴说了句。”
高一夫也很是震惊,心里更是感激,这一次真情实意地说了句:“谢谢。”
阿木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你救了我家的牛,我感激着你呢,也不用谢我,一句话的事情。”
高一夫却不会真的当做是小事。
阿木尔突然转过头问她:“黄二条的话,大家真的愿意相信吗。”
“相不相信无所谓,就是要他们两个少说两句罢了。”
真正能证明他不是花架子的还是要看本事,本就虚无的流言,经不住到她的能力强。
扶贫先扶志,高一夫愈发地坚定这个信念。
阿木尔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凑热闹,嘴碎。可对于高一夫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转头看过去,和他的孩子也差不了多少岁呢,真是不容易啊。
阿木尔突然想起来自己家的孩子,他家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了,学的会计,他也快能熬出头啦,再努努力就好了。
听说实习还有工资,但不管吃住,他还得努力为自己儿子攒点生活费,不然孩子出了社会手里紧巴巴的怕丢人。
他不知道大概要花多少钱,想了想还是问高一夫。
“您家孩子在哪里上学来着?”
“就咱市里面的职业学院。”
阿木尔有些不好意思,高一夫还是个研究生呢,他儿子勉勉强强上了个职业学院。
“听说学校就业率不错的,是个好学校。”
一听高一夫夸,阿木尔就笑,儿子虽然比不上高一夫这样厉害,却仍是他的骄傲。网上数个五代都没出过一个读书人,到他儿子这一代有个上职业学院的,那也是光荣。
“市里面的花销,吃住通勤,再加上人情往来可能要有个一千来块钱,两千多三千是最好的。”
阿木尔听着有些为难,一个月两千块钱啊,实习半年他得卖上一头壮实的小公牛才能够他儿子的花销呢。刚刚正式工作的时候估计还得家里支援点,这样算起来需要卖两头...
阿木尔家里一共就十二头牛,今年下了两头犊子,加上种地的收成,应该能够了吧。
两个说这话到了高一夫家里,发现张五婶儿也在,正跟巴图桑聊天。
“张五婶儿。”
高一夫一进了门就和张五婶儿打招呼,张五瞧着她心情不错的样子也安心不少。
“我拿了点花生,你们爷俩没事儿时候吃两口,我自己炒的,香呢。”
张五站起身来,手局促地揪着衣角。高一夫抓了一把花生,一口一个嚼着。
“嗯,好香呢,婶儿你这手艺能拉到镇上卖钱呢!”
账务有些不好意思,垂着脑袋,有很快抬起来。
“你喜欢吃,婶儿再炒一袋子给你。”
“不用呢,这些够吃好久了。”
阿木尔在院门口的拴马桩拴好了牛,见院子里热闹得很,高一夫抓了一把花生塞到阿木尔手里。
巴图桑见高一夫笑得开心,心下也长舒一口气,即便只有张五和阿木尔两个人站出来支持,那也足够了。
结的每个善缘,在关键时刻都会发挥重要作用。
高一夫重新开始忙碌,五号病的余威还在,新河村里没有了多少,隔壁稍远些的村子反而开始流行。
每天清晨骑上摩托轰隆隆地在村路上跑,傍晚太阳下山才会轰隆隆地回来,村子里的人一听摩托车的动静就知道高一夫有出门治病。
也经常会半夜半夜凌晨地奔波。
梅花儿半夜起来上厕所,到露天茅厕刚刚蹲下,就有道灯光打过来,有些刺眼,把她的觉都给弄清醒了。
有听见摩托车的油门声,亦忍不住感叹一句。
“真够辛苦的。”
说罢撇撇嘴,提上裤子回屋睡觉。
高一夫的忙碌换来了更多人找她治疗,五号病的流行反倒给她在附近村子里打出了名声。
“耐心,细心,还会挑便宜的药便宜的方法为俺家省钱!”
柯袆良在参加镇上组织的一次会议时听到这样对高一夫的评价。
不失偏颇的客观,没有主观的好恶,只允许对于她能力的肯定。
柯袆良随着工作的深入,愈发地融入村子里的生活,听见高一